勾当?”
又有人问道:“许是趁你睡着了悄悄溜出去的呢?”
董晓悦斩钉截铁地否认:“没这可能,他一整夜都在我床上,一整夜。”
众人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阿桃率先打破沉默,指了指那沉默不语的柳娘子,对柳家庄众人道:“说起来这些都是你一面之词,又没什么真凭实据,红口白牙地就诬陷我们陛下房里人,真是好大的胆子!我看这妇人古怪的很,刚死了孩子,寻常人早就哭得晕死过去了,她还有精神走十几里山路,莫不是为了栽赃嫁祸?”
那柳娘子闻言抬起头,目光阴寒如水从阿桃脸上滑过,慢慢地从袖子里摸出条红缨绳来,对董晓悦说:“这是我与凶犯扭打时从她头发上扯下来的,既是陛下房里人,你可见过这个?”
董晓悦没来得及说什么,阿桃诧异道:“咦,这不是陛下剑柄上缠着的绳子么?不对,一条绳子算什么,我们陛下三天两头去你们柳家庄,说不得什么时候落下的,必是你们含血喷人!”
柳娘子气得整个人剧烈颤抖起来,踉踉跄跄地站起身,把阿宝的尸体往丈夫怀里一塞,指着董晓悦,带着哭腔道:“阿公说你是个好的,我信了这话,心心念念地要来求个公道,人证也有了,物证也有了,你一句话就赖个干净,我斗不过你们,说嘴也不是你们的对手,罢了,穷苦人的命不值钱,再送你一条!”
话没说完,一个猛冲,“砰”地一声撞在石壁上,霎那间鲜血迸溅,众人回过神来,七手八脚将她扶起来一看,已经气绝身亡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村民们群情激昂,柳小三郎等人更是要上来搏命,闹得不可开交,连柳大郎都劝不住,董晓悦不得不叫来侍卫,将激动的村民们控制住,好说歹说,一再承诺三日之内必定找出真凶,告慰他们母子在天之灵。柳家庄众人论武力不是僵尸们的对手,心里不甘也没什么法子,闹了半日也便回去了。
董晓悦原地站了会儿,若有所思地看着太监宫人忙着擦洗血迹。
这柳娘子的种种表现怎么看怎么怪,她在阿宝之前生过一男一女两个孩子,都在不到三岁时夭折了,古代的生产和医疗水平之下,婴幼儿夭折的比例很高,尤其是不到一岁的婴儿,几乎不被当作人看,即便阿宝是死于非命,柳娘子也不至于自寻短见。
正思忖着,梁王派了太监来请她过去,董晓悦便暂时将此事搁置,前往梁王的墓室。
叙过礼,寒暄毕,梁王欲言又止道:“小王听闻方才柳家庄来人了?”
董晓悦知道他肯定是为了这事,也没打算瞒他,把事情的始末简略讲了一遍,末了道:“这件事肯定有蹊跷,我答应三天之内找出真凶,给他们一个交代,很多事情还得劳驾殿下。”
“陛下太见外了,能替陛下效劳是小王的福分,”梁王觑着她的脸色道,“不过......小王有句话,实在是不敢说......”
董晓悦大致猜得到他要说什么,心里翻了个白眼,脸上依旧客客气气:“殿下直说无妨。”
“小王也知道那......陆家小公子是陛下心尖上的人,本不该说这话,”梁王措辞十分谨慎,“只是陛下想必也知道,这小公子没有灵智,美则美矣,终究是个空壳,世间未必寻不到可与之媲美的小郎君,只要陛下想要,小王就是将这大夏国翻个底朝天,也替陛下寻摸来,找个秀外慧中温柔解语的,岂不是好过一具空壳?既然那些村夫认定了他是凶犯......”
他怎么变成的空壳你心里没点数吗?董晓悦凉飕飕地看了他一眼:“殿下,这话你不必再提了,我就喜欢这个,别的再好也与我无关,这是其一。其二,这件事处处透着古怪,要是图省事这么糊涂过去,不把幕后捣鬼的人挖出来,咱们都得凉,再凉一次。”
说着拍拍他肩膀:“尸妖再凉一次是什么下场,不用我提醒殿下吧?”
根据这个世界的设定,普通人死了还可以入轮回转世投胎,可僵尸死了就是彻底消亡,梁王被她这么一说,不由打了个寒颤:“陛下英明,是小王鼠目寸光了。”
“殿下不必自谦,”董晓悦抡完大棒,又塞了根胡萝卜给他,“谁不喜欢安逸呢,不过树欲静而风不止,我们本就是不为世人所容的异类,占着这座山头,早晚会有人看不过眼,以后是非只会多不会少,这大梁还得殿下您挑起来。”
“陛下您这么说是......”
董晓悦语重心长地道:“殿下,此处是梁王陵,我只是暂时替你管着,早晚要离开,往后陵中众人还得仰仗您。”
梁王一听这话慌了神,这梁王陵有日天王管着,天塌下来也有日天王顶着,他小日子过得别提多舒坦,想想生前殚精竭虑,搞得自己英年早逝,实在是想不开。
谁知道他这边想开了,人家却要撂挑子。
董晓悦忍不住笑起来:“放心,一时半会儿还走不了,先把隐患给你除掉。”她倒是想走,可那燕王殿下还不知在哪里。
安抚完情绪低落的梁王,董晓悦回到墓室中,当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