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弄死你!”
“为……为啥啊?”鲁深的脸贴在课本上,被边角弄出了个很奇怪的形状。
应期把腿抬起来,骑在他的背后,整个人贴在他的身上,阴森森,“你他妈的,敢那么给我回信息?那是阿柠啊你他妈知不知道?”
“不是你说的,不要阿柠来吗?”鲁深有些委屈,他扭动着为自己辩解,“应期你怎么说粗话,他妈的他妈的,听着多不好听。”
学生都朝角落看来,帅气的班长用一种很霸气的姿势把同桌压在腿底下,俯身低低地说话,侧脸性感的不行。
下一秒,应期抬腿跨出去,揪着鲁深的脖领子,一路拖出了教室的门。
桌椅板凳噼里啪啦地倒下,伴随着鲁深的哀叫,“我认栽行不行,应期你今天是不是神经错乱啊你!”
走廊是半露天,靠在栏杆上就能看见被雪覆盖的操场,零星的几个学生在走。
应期没穿外套,里面是件不很厚的黑色卫衣,呼吸时嘴里有白气吐出来。
他犹豫了一下,拉着鲁深贴在墙壁上,声音沙哑,“我和阿柠之间,最近,出了一些小问题。”
“最近吗?”鲁深看他,意味深长,“我觉着得有两个半月了。”
“为什么?”
“你这两个月,魂不守舍的,像个傻子。”鲁深摸摸鼻子,试探地问他,“你和阿柠怎么了?”
应期扭头,喉结滚动,“我和你没法儿说。”
“你爱说不说。”鲁深靠在墙上,笑了下,“反正阿柠前几天还找我,问我你怎么样。”
应期有些僵,“那你怎么说的?”
“啊,挺好的呗。该吃吃该喝喝,没事泡个妞把个妹,楼上楼下追你的妹子排成排,挑去呗……”
话音未落,应期抓着鲁深的胳膊把他摔在地上,恶狠狠,“你他妈敢?”
“开玩笑开玩笑……”鲁深尬笑,他侧过头,“不是我说你,应期,你现在真像个更年期。”
应期站起来,没说话。
不用别人说,他自己也知道,这两个月他好像变了个人。心里有事,无论做什么都堵得慌,做出了再好的成绩,没了那个人去分享,也没了什么滋味儿。
许桉柠对那个下午的事情一无所知,但是应期就是过不去心里的那个坎儿。
他很想再抱抱她,可又觉着自己不配,望而却步。
鲁深躺在地上看他,有学生回教室路过,都要小心翼翼地避开他大喇喇横着的腿。
“我觉着,你现在像个傻逼。”
“现在迫切地需要有什么事情出现,一记重锤把你打醒。”
鲁深慢悠悠地爬起来,自说自话,“应期你现在特别烦人,真的。不止阿柠烦你,我都要受不了你了,没见过你这样儿的。”
应期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没理他,转身就要回教室。
可身子转到一半,又停住。他立在那里,风雪吹进了领口,一个哆嗦。
鲁深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是学校的大门。
拦车杆的旁边,有一个穿着粉色羽绒服的女孩,很焦急地和门卫比划着什么,过了会,她抱着肩膀蹲在地上,耸着肩膀哭。
“卧槽……阿柠。”
第10章
预备铃拉响,学生们四面八方地往教室跑,吵嚷的程度瞬间升了个级。
许桉柠微微仰起头,湿润的眼睛看向教学楼的方向。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着,那个站在四楼走廊里的高个子少年,特别像是那个让她恨得牙痒痒的应期。
门卫劝她,“小姑娘你走吧,没有电话也没有人来领,我肯定不能放你进去的。学校的规定,你也理解一下。”
许桉柠小声答应了一句,抹抹眼泪,很艰难地站起来。
她那会儿摔到了腿,刚开始没在意,可走着走着就知道不对劲了,动一动,膝盖的地方扭了筋儿的疼。
她觉着,能这样坚持着走这么远来见应期,这应该是她做过的最坚强的事了。
这件羽绒服没有帽子,许桉柠往上拉了拉领口,努力地遮住半张脸,想要再走回家。
心里的委屈已经盛不下了,她再也不想搭理应期了。
眼神扫过四楼的方向,少年已经不再了,校园里再次恢复了安静。她抬脚,在雪地上踩出一个深坑。
许桉柠慢慢地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最后还是滑过脸颊落在地上。
她狠狠地把肩扔在地上,再蹦起来踩一脚,恨恨地骂,“蠢应期,傻青蛙,癞蛤.蟆,臭不要脸,大流氓,丫的就是个大傻砸!”
骂的累了,她又得弯捡起来,瘪着嘴拍掉上面的雪,“我冻死你算了……”
她从裤兜里掏出最后一张纸巾,擤了擤鼻涕,正四处找着垃圾桶,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有些感冒后的哑,因为距离远而不甚清晰,但仍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