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庆被陈圣激起了战意,一心想冲罗马军的大阵,陈圣不肯跌份,已经计算着不服值,打算临时抽奖,看看能不能抽出什么仙豆之类补充体力的玩意儿。
林冲是个老成持重的,当下纵马赶上两人,一手拉住裴元庆的缰绳:“敌众我寡,现在可不是逞英雄的时候,再说马力也不济了,先回镇上再说。”
陈圣自无不可,裴元庆却是有点不情不愿,索超焦躁道:“难道就只你一人是好汉,我等都是无胆的?好汉子身在战阵,违令不遵乃是大忌!你三番五次抗令,是要故意害死兄弟们吗?”
裴元庆叹口气,满脸不情愿地说道:“我何时说过不遵将令?你莫要乱扣帽子,我们回镇便是!”
林冲这才长出口气,笑道:“正是此理!罗马人这么多,你害怕以后没有杀人的机会?”
裴元庆得了台阶,哈哈一笑,说道:“林教头说的是,留些慢慢来杀。”
当下众人一带马,杀散周边散兵,便往名侠镇冲去。
扈三娘虽然是女中丈夫,但毕竟心细,眼见陈圣双手不由自主的抖动,知道他气力未复,不动声色的策马靠近,以便卫护。
屋大维在瞭望塔上看见马队要撤,咬牙怒道:“阿格里帕,他们毁了这么多器械,还伤了许多勇士,就这样任他们离去吗?”
阿格里帕阴阴笑道:“器械和人命无关紧要,我正要借这支马队,拿下面前的城池!”
屋大维知道自己这位好友虽然看上去体胖憨厚,但内心却是狡诈异常,多谋善战,听他这么一说,当即转怒为喜:“哦?可别让我失望哦,阿格里帕。”
阿格里帕一挥手中旗帜,号角声连绵响起,阵前三万罗马军,整整齐齐的开始压上,散兵们口中发出狂呼,拼命甩开两条腿追赶马队,不时掷出手中的标枪。
裴元庆哈哈大笑:“这帮蠢货,居然想追我们?慢慢在后面吃灰吧。”忽然他笑容一僵,侧前方有一只盔明甲亮的罗马骑兵,绕过漫长的步兵阵型,拼命打马奔来。
杨志大叫道:“是罗马人的骑兵!他们想堵住城门!”
众人也都看了出来,这伙罗马骑兵奔袭的目标并未名侠镇马队,而是直指城门,对方的数量不下两千,要是真抢占了位置,后面的大队步兵再一涌上,自己等人可就真成了瓮中的鳖!
林冲长呼:“兄弟们,都给我跑起来!”名侠镇的骑士们开始狂抽战马,催发它最后的力量,想赶在罗马骑兵之前进入城门。
屋大维哈哈大笑,在他的角度可以清晰的看见,罗马骑兵与名侠镇的马队从两个方向奔往同一个目标。从速度上看,显然是罗马骑兵更占优势,应该能更快抵达城门前,将马队堵在城外。
林冲的视角没那么宽广,但他毕竟是战场宿将,深深明白——自己这一方早已酣战半晌,马力损耗极大,而罗马人却是生力军,想跑赢对方,几乎没有机会。一旦被合围,己方兵力单薄的优势将彻底暴露,个人武力的优势也将被人海抵消,而镇里的游侠们若是出城接应,那必然被顺势破城。
“你们继续跑!我去挡住敌师!”林冲一咬牙关,正准备拨转马头,忽然旁边有人出手,一鞭子抽在他座下的马屁股上,那马一声长嘶,发力猛奔。
林冲怒目回望,裴元庆满脸的不在乎:“你是主将,玩什么舍生取义?凭你的功夫,进去了就出不来。还是我去吧!”
在马上敢鄙视林冲功夫的,名侠镇几乎没第二个人,也只有这隋唐第三条好汉,银锤太保裴元庆!
“抓地虎,别脚软啊!”裴元庆单手提着双锤,亲昵的揉了揉自己坐骑的耳朵,一抖马缰,脱离大队,迎着罗马骑兵冲去。
“嘿!这小子仗着武艺一向高傲,这次如果死不了,以后在我等面前可有的说嘴!”索超望着裴元庆的背影说道,忽然一带缰绳,叫道:“众兄弟且回,我去接应下小裴子!”
也不待人回话,扬着大斧冲向罗马骑兵,口中暴雷般哇哇乱叫:“蛮夷且住!你家索超爷爷来也!”
杨志眼神中挣扎了片刻,随即迸射出无边杀意,大笑道:“兄弟们且回,某家去去便来!”一个拐弯,跟着索超杀去。
一百多骑士出城,杀到现在,本已折了二十余人——大多是死在标枪之下,也有被悍不畏死的散兵硬生生从马上拉下来的。名侠镇诸人相处已久,平时都以兄弟相称,一下折损这么多,每个人心里都憋着股火。
见有人带头,剩下的人互相看看,又有十余人先后杀出。
林冲满脸犹豫,看了看身后的骑士,又看了看冲出的兄弟,终于喝道:“扈三娘听令,现令你为马队队长,带着兄弟们速速回城!”丈八点钢矛一摆,打马冲向罗马骑兵。
扈三娘大怒,骂道:“你又不是镇长,凭什么让我带你做队长?你这厮看不起女人吗?”
一摇刀就待冲出,忽想起陈圣来,不由内心挣扎。
陈圣四下一望,身边还余**十人,都放缓了马速,一个个犹豫不定,其中约有一半身上带着不轻的伤势。
那边已经交上了兵,裴元庆双锤展开,小水缸般的亮银锤,在他手上使得轻如鹅毛,如纷纷雪花落下,已达到举重若轻的境界。
落下的是雪花,翻起的却是血浪。
裴元庆像一根无坚不摧的钢钉,一下子钉进了罗马骑兵的阵势中,双方马速原本都是极快,但裴元庆一锤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