觅你别太放肆!」
重话一出,徐晓幂瞬刻冒了出来,两手掩着眼睛,一步拼一步走到萧文焌的浴桶旁。透过指隙,她看到一副美男沐浴图,萧文焌有着古代标志的长发散披在身上,脸上眉眼张扬、鼻梁高挺、唇角带着不悦,样子放浪不羁,极有韵味。再往下看,那麦色的肌肤浸泡在水里,半露出结实的胸肌,一起一伏间带动着水流,几丝黑发偶尔帖伏胸前,妖冶得很。
徐晓幂一边看得目光呆滞,一边木然道:「将军,您别生气。」
「你可知错?」萧文焌抿着唇问。
徐晓幂连忙点头,「错了,小的错了。」
萧文焌斜视她一眼,风情无限,「错在哪?」
徐晓幂侧着身体面对他,保证看不到不该看到的才放下手,讨饶道:「将军,小的不该敷衍了事,不认真写信,惹您生气了。」
萧文焌沉声问:「你可知蒙混舞弊、不尽职守的后果?」
糟了,他玩真的了。徐晓幂心里咯噔一下。
若是平时他穿着衣服,徐晓幂大可抓着他的手臂作一番讨饶,可现在看着萧文焌全裸的肌肤,她竟无从下手,在他的手臂上浏览片刻,她犹豫地伸出一只手,接着抓起萧文焌搭在浴桶边的手的......食指。
「将军......」她摇了摇萧文焌的食指,貌似撒娇。
那嘟着唇,神情委屈又楚楚可怜的样子让萧文焌的心软了起来,可是他不得不硬起来,这小厮不给点教训,都忘了自己的本分了!
「哼!」他甩开手,几点水滴拍到徐晓幂的脸上,「跪下!」
扑通——
徐晓幂在迅雷不及掩耳之间就跪在地上了,那速度真是史无前例般快,快到萧文焌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又盯着地上的人几秒,萧文焌离开浴桶,带出一片水声。徐晓幂低着头,可依然在余光中看到两条麦色的长腿在面前走过,她立马又把头压低几分,生怕看到某些雄伟的东西。额......爲甚麽这麽肯定是「雄伟」呢?
后来床边传来悉悉索索的穿衣声,徐晓幂才敢慢慢擡起头来。
战事结束,萧文焌把黑沉沉的盔甲卸下,换上质料优佳的武装,那深青色的窄袖长袍,再用腰带束紧精瘦的腰身,这样的打扮与徐晓幂身上的武装无疑,可是在萧文焌身上却有种江湖大侠之风,倒显得她花拳綉腿,小家子气了。
萧文焌把徐晓幂喊出外厅,仍然让她跪着,他坐在案前不知写着甚麽,停下笔后,案上的一张纸不客气地丢到她跟前,道:「你给本将军说说,这到底是何意?」
徐晓幂撇撇嘴,捡起纸,上面赫然写着——
!!!!!!
......
她一阵无语。
萧文焌怒道:「说!甚麽意思?」
徐晓幂被他一声大吼震得灵魂都快出窍,干咳一声,她徐徐地道:「其实这是感叹号、问号和省略号,是辅助人们看句子用的。」
萧文焌道:「说人话!」
徐晓幂幽幽看了他一眼,道:「其实它们本身也是代表着意义的,就是震惊、疑惑以及......无语。」
萧文焌一双眸子都要喷出火来了,「你震惊、疑惑、无语甚麽?」
「就是那个、那个......」徐晓幂把纸放在胸前拍了拍,以此爲自己将要说出的话增加点勇气,「将军你在信里面说我写信千篇一律,毫无看头,我震惊了,小的在这里过的就是千篇一律的生活,每天晨跑、用膳、睡觉,该交代的都是这些啊,将军应该比我还明白才是的。再然后,我就想如果是你,你又能写出怎麽不千篇一律的信,所以疑惑了。再来,你骂我敷衍,拜托!将近一个月都在写内容差不多的信,就算我少写几粒字,您慧眼识字,肯定能猜出我想表达甚麽,将军您爲此骂我,我无语了。」
嘭!案上的文房四宝以及茶杯抖了抖。
这次萧文焌不是两眼起火了,他整个人都快要化身喷火龙,那愤恨的眼光似乎想把徐晓幂烧得连灰都不剩下。
望着步步靠近的萧文焌,徐晓幂咽了咽口水,用膝头缓缓后退,「将军,咱们文明说话,暴力解决不了问题,理性沟通、理性沟通!」
「本将军觉得军牢甚适合你,你觉得呢?」萧文焌气得双拳紧紧握着,他要不这样,真怕做出伤害这人的事情来,他气这人敷衍自己,也气自己在这些看似无关重要的事情上比她更上心,为甚麽会这样?只不过是个小厮罢了,爲了这些信而被左右情绪,是多麽的不值得。可能是这人与别人不同,这人肯无惧军阶跟他亲近,行事无礼却不持宠生娇,甚至还会视他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