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春光满面,一团和气。让清水对这个老当家很是喜欢,觉得自己若有祖母的话,也应是这般亲切。
清水走上前轻声道:“老祖宗,您找我?” 就见老当家正拿着一个小荷包,摩挲着,满脸的不舍又有如释重负的轻松。
老祖母抬眼看到清水,温和的道:“清水丫头,老祖母也是个心直口快之人,我知道你们急着赶路,今日祖母就长话短说了,你先坐。”待清水赶紧坐好,老祖母道:“清水,伊人与你一见如故,我也甚是欣慰,你们这一路江湖行,我也知晓伊人无甚本领,怕是只会胡闹捣乱,你这个做姐姐的,断不能由着她胡来,定要好生管教她,打的重了也无妨,老祖母只会感激你的。”
清水忙站起来,道:“老祖宗请放心,清水一直都当伊人是亲妹妹,断不会让她身陷险情。再者伊人乖巧机灵,只怕那些歹人还不够她折腾的”。说完,二人哈哈大笑起来。
王伊人就在门外听到一阵笑声,心痒痒的,刚想推门而入,继而屋内又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就见清水走了出来,伊人忙问道:“姐姐,老祖母没为难你吧?又害的你替我遮掩了。”
清水笑笑,道:“老祖母怕你在路上闯祸,让我看紧你,你要是调皮,莫怪我打你哦,你先去陪陪老祖宗吧,明日我来接你。”王伊人故意嗔怪一声,作势要打请示,清水忙不迭的跑了,王伊人这才进门去瞧祖母。
夜幕慢慢降临,白日的炎热仍未消去,连带着清水的心也跟着烦躁了。想起刚才老祖宗握着她的手,严肃叮嘱的神情,烦躁的心迟迟得不能平静。
适才,老祖宗和清水在几番试探后,终于说到了重点,那小荷包总归是件物什,一直在眼前晃荡的令清水无法忽视。老祖宗停下手上的动作,将荷包递给清水,道:“清水,祖母虽老了,却不糊涂,去年有人特意来告诉祖母风波门一事,你们此行我也大概能猜到一二,定是那风波门有了线索。”
清水是万般诧异,不知这深藏不露的老祖宗跟风波门有何关系,这时,老祖宗又道:“此行必是困难重重,也要砥砺前行的。江湖虽大,武林也就如此几家,此时风波门尚不得而终,他日对武林也必然是隐患。你们此去,结果尚好,那祖母也放心,如若风云再起,这荷包内的小东西也能抵挡一阵。”说完,拉过清水的手,塞进。
清水握了握,只觉这荷包好似在哪瞧过,眼熟,又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摇摇头先不去想荷包,清水此刻是满腹疑问,道:“老祖宗,这是?”
老祖宗道:“这是风波门的东西。这小东西独用也无甚用,你什么时候看都这样一般无二,只是时机到了,它自会告诉你的。”停了下,又道:“待你们料理完了风波门的事,你再说与伊人听吧,如今倒毫无好处。”
老祖宗今日话貌似特别多,清水察觉到时,就见老祖宗闭了眼,已经斜趟在塌上,挥挥手道:“去吧,好好的”,然后就见门被推开,下人进来服侍老祖宗,清水就退下了。
那只眼熟的荷包终是到了清水的手里,千金重,万般沉。
不知不觉的,清水走回到了客栈。淡淡的月光,静静的泄在大地上,照亮了那牌匾上的“江湖客栈”的四个大字。此刻柜台处也无安叔的身影,应该去了钱蕨处。清水一直觉得自己性情寡淡,偏僻乖张,杨焕年前常用“人如石心,无喜无悲”来揶揄她,不知是夸她达观、纯粹,还是讽刺她没心没肺。但今日与老祖母的一番道别,心里却不是滋味,隐隐有着不安。
杨焕到门口时,就见清水愣愣的立在门边,月光洒在她身上,冷冷清清的,却似那月宫嫦娥仙子般孤寂。杨焕走上前去,轻轻握起清水的手,道:“这位美人,赏月呢?怎不进屋?害我在后院等了许久”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清水莞尔一笑,道:“吃过了没?我给你做个小点心吧。”这人,多半时候是闹腾的,如这般温柔的口吻,还真是不常见,今日清水心中空荡荡的,见到杨焕,立马周身都温暖起来。
杨焕拉着清水往内院走去,不慌不忙道:“不忙。你今日可是遇到烦心事了?不妨说出来让我掂量掂量。”
清水看着杨焕,杨焕这张脸,起初怎么看怎么讨厌,如今倒是顺眼多了,月光下还能看清那调皮的眼睫毛,随着说话的动作上上下下。杨焕瞧清水不说话,又伸手轻轻地捏了下她的脸,清水没忍住,笑出声来,道:“我今日得知了件密事,心里五谷杂陈的不知是何滋味。”
杨焕点头,恰好到了清水屋,便拉着清水坐下了,给两人都倒了水,这才缓缓叙道:“所谓密事,自当是秘而不宣之事,如今被你得知,想必这密事也该公诸于众了,密事主人也只是恰巧借你之手罢了,你大可不必忧心焦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可。”没有问密事为何事,未待清水搭话,杨焕又道:“说来也是奇了,今日你我皆得密事,想必明日之路不好走。”
又自顾呵呵了两声道:“这一路要热闹了,清水,到时候有的玩了。咱两之前啥没经历,估计这次也不怕的,是吧?”说完这番暧昧的话语,突然俯身凑向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