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焕声音一出,清水瞬间清醒过来,却发现自己现身处院中,被杨焕抱在怀里,身上还披着杨焕的外衣,而眼前这人的的确确是个真人,而非那梦中虚影。
清水恼羞成怒,大呼放开我,岂料被那杨焕抱的紧,挣脱不得。
“清水,你看这天,此时已是四更天了,昨日已过,今日是新的一日了,真正的中秋佳节。”
怀里的人放弃挣脱,安静下来,杨焕笑了,又道:“我本就是想趁今日月圆之日来寻你,岂料我想你想的厉害,就来了!真庆幸我来了,若不来,定是要错过一生的。”说完,将怀里的人紧了紧,又道:
“无妨,今日已是十五,就叨扰老天,让他早起做个见证吧”,说完,将清水从怀中拉出,将那只木簪插入她发间,两眼正视道:“木簪一柄,从此情系发丝,心系我,可好?”
清水眼角微湿,不说话。
杨焕叹了口气,又将清水揽入怀中,道:“我知晓今晚太过唐突,你自是不乐意的,但事到如今,你难道还不知晓我的心意?我虽是平日里胡闹惯了,但是诉衷情我也是第一次做,你就大方点,莫要生气了,好吗?”想了下,又道:“你的心意我也明了,现在我们总算是定过情结过礼,那我这次就随你去洛水阁,见过祖父,可好?”
怀里的人终于有了反映,跳出来就是一拳打在杨焕胳膊上,道:“你这个无赖”,说完像兔子一样的飞进了屋,惊了起夜的伊人一脸,看到清水气喘吁吁的靠在门上,诧异的道:“姐,你这么早出去练功?”
清水脸红起来,手忙脚乱爬上床,就见伊人指着地上的男子外衣,迷迷糊糊的道:“林植还给我送了外衣?”
清水的脸彻底红成了秋天煮熟的蟹,躲在被子里,发出闷闷一声:“睡觉!”
于是次日,此事就像长了脚一样传遍了整个别院,清水楞是在被子里躲到众人用完早膳,待杨焕来请了,才提醒自己莫要矫情,莫要任性,莫要生气,莫要在乎,碎碎念那一番后才起了身。
哪知院中,一干众人都憋着笑等着她,清水脸又“蹭”的一下红了,心想自己活至十七,还从未如此难堪过,都怪那厮。想着就拿眼去斜杨焕,杨焕满不在乎,却是心情极好,乐呵乐呵的将清水揽入怀中,脸对着自己胸膛,对众人大袖一挥,几把暗器出去,道:“都闲的慌是吧”,说完,自己却又偷偷乐了,清水见了,在他胳膊上一顿乱掐。
这暗器都纷纷定在了树上地上,众人不屑,广心岚哈哈大笑道:“哟,我道这是哪位瞎眼仙子啊,身在院中不知情,还道梦中见情郎,啊哈哈哈”说完,又一通嘲笑。
“你这念什么乱七八糟的,听我的啊,应是清水思念于杨焕,望月春心托梦中。”林植拍着折扇道,众人又是一阵轻笑。
想这情景也躲不过去了,清水索性不忸怩了,从杨焕怀里钻出来,咳嗽了两声,站好道:“佛说,放过他人为慈,你们适而可止,别太过分啊”。说完,自己不好意思呵呵笑了两声。
众人皆是会意,恰时,下人来禀,称掌门带着夫人和大小姐正启程来往别院,于是林植匆匆带人离开了,广心岚会心的将王伊人带走,小院一时安静下来。
“清水,我们住在此处已叨扰数日,当是要拜谢过林掌门的”
“我晓的”
“钱门主也是要拜谢的”
“我晓的”
“我是要与你一道回洛水阁的”
“……”
“好,走吧”说完,杨焕牵着清水也去了正院。
来的刚刚好,别院门前,连钱蕨都到了,林植此时正扶着林夫人下轿,林掌门立在一旁打量这众年轻人,拂着胡子喝喝直笑。
杨焕和广心岚忙走上前,鞠躬行礼唤道:“林伯伯!”随后钱蕨和清水、伊人也上前也行了礼,林掌门大腿一拍,爽朗道:“各小侄无需多礼。”又将脸转向钱蕨,打量道:“这可是钱蕨?伯父还是小时候见过你,真是岁月不居,时节如流啊,十五之年,忽焉已至,不错,长大了,一表人才!快,速带我去见你爹”与众小辈寒暄完,就着急去见钱鹤,钱蕨忙带路往里走。
其他人还在等林夫人上前,待林夫人走过来,众人又忙与夫人行礼,林夫人笑呵呵的挨个打量过来,对众人道:“好好好,都进去吧,家里不拘泥这些。”于是众人都往屋内走去。
杨焕重新牵起清水,乐颠颠的走在后头。却见林落儿突然窜到杨焕身边,大叫一声:“二哥!”吓了众人一跳,说完要去抱杨焕的胳膊。
杨焕神情严肃起来,道:“落儿,你如今已是大姑娘了,要懂的男女之别,再也不可同儿时一般抱二哥胳膊了。”说完,不落声色的将胳膊移过来。
“那为什么这位姐姐可以!”林落儿不满的直指清水。
“这是你二嫂,你若还管我叫二哥,就必须对你二嫂礼数周全,今日念你不知,就此作罢!下次不可无理,进去吧。”王伊人刚待开口,杨焕就道。
“你!”林落儿蹭的站住,赌气跑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