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忙道:“别打岔,快说”
“林落儿武功不差林植,心智强过广心岚,唯一的问题就是爱明知故问,装疯卖傻。若猜的没错,此番应是求了广心岚想一起跟着出来,此举应有心思。”
“钱安初有心思时,我等都未曾揭穿,任事态发展到如此不可收拾,这林落儿,若是也有了不得已的心思,还不知如何是好”清水看着杨焕,叹了口气道,众人皆是心善之辈,才一而再的给了那钱安机会。
“这心思难道是为了你?”清水盯着杨焕,就见杨焕又悠悠的躺在了那椅子上,抬头赏月,顾左右而言他之,他道:
“清水,你可知我最想干的行当是什么?”
清水不答,盯着杨焕看。
“认识你之前,我确是想做那说书先生的,抬眼,戏说那江湖恩仇;低头,戏弄那风花雪月,好不快活。”
“那之后了?”
“之后我却想做那天宫中的月老,你可知为何?”
“为何”
“因这男女情爱皆由这月老所造,可我最痛恨这胡乱搭线,十人必有九人错,这月老做的也甚是敷衍。你看,若非他一开始就给你与钱蕨定那鬼什子娃娃亲,也不需要我寻你这多年”又开始了胡谄。
清水笑了,道:“我原以为你会想成为玉帝老儿一样的人物”
“为何?莫不是清水希望我成为那样?”
清水忙摇头,“莫要编排我”
“那清水有无想做的事?”
清水也点头,突然想起何事,竟害羞起来,打断道:“天色不早了,你且先回去歇息,改日我们再聊”,说完,不由杨焕,就推着他出了院门。
钱蕨屋内,钱门主拒绝了林掌门好意,执意要与众人一起启程去往洛水阁,林掌门吩咐了一队人马随时恭候后便离开了。
“蕨儿,我瞧着那杨焕好似对清水另眼相待,而你却有意回避?不知爹错过了何事”钱鹤这时日来,首次同钱蕨说起儿女情长。
钱蕨笑了,道:“爹,您老都看出来了,就不需要儿子再解释了吧”却见爹要发作,马上安抚爹爹,又解释道:“非您所想,清水也不是见异思迁,也非那嫌贫嫉富之人,只是我与她无缘分”
钱鹤想起清水杨焕二人救自己的场景,又听了儿子的一通解释,终是叹了一口气,道:“也罢,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我儿想开就好”
钱蕨忙点头,“爹,我如今只想着您的身体和我们风波门的未来,其他儿子也不敢妄想”
“如今有了你姑奶奶的消息,咱们风波门应是命不该绝的,待那钱安捉拿之日,许是谜团获解之时,你也无需太过担忧。”
钱蕨沉默了,一会道:“爹,这藏宝图可是真事?为何您之前从未提过?”
“你祖父弥留之际,让爹发誓不得有此念想,如此多年,武林纷争也适才平静,爹便将此秘密烂于心中”
“那爹为甚在离别之际,让儿子注意那佛云山庄,此事看来,与他们无甚关系”
“爹在出事之前收到匿名信一封,信中道那佛云山庄居心叵测,还列有证据,爹也至今对此甚感疑惑,此事还待明查。”
“那证据可还在?”
“当日大火连连,情况危急,爹顾着救你母亲与弟弟,不曾去拿那证据,许是被火烧成了灰烬”
又提到中毒而去的母亲和弟弟,钱蕨不再多问,服侍爹休息了后便入了院中。
这院中本该应有一番热闹的赏月情景,此刻有的却只是如水的空冥,无边的寂寥,显得冷冷清清,异常悲伤,钱蕨苦笑起来,想起曾经自己不爱早起练功,却看月下舞剑,只因小弟觉得好看,像个仙人,如今不仅手脚残废,更是无人欣赏。
“赏月?”广心岚不知从何处冒出来,惊了钱蕨一跳。
钱蕨忙转身擦了下脸,背过身道:“心岚姑娘,此时可还有事?”
“心情不好?”
钱蕨未答话
“你一会唤我广小姐,一会唤我心岚姑娘,我听着别扭,觉得自己像那小娘们,要不你也跟他们一样,唤我心岚吧”广心岚去偷瞄钱蕨,没想钱蕨也跟着转身,不让她瞧自己的脸。
“噗呲”广心岚笑了,随意找了个椅子坐下来道:“我今日无觉,猜你也可能还未就寝,就想来打扰打扰你,给你讲个故事吧?王伊人最爱听我讲故事了”
钱蕨怔住。
☆、来者许二少
次日一早,清水等人便告辞了,快马加鞭的赶往金陵城,广心岚等人慢悠悠的混在后头。
脚踏马车,林落儿便知道自己上当了,这哪是去金陵,分明是与广心岚一路护送钱门主父子。
“你什么意思?”林落儿质问广心岚,碍于钱蕨也在,压低声音道。
“没什么意思,昨日不是你说想与我一道么?”广心岚呵呵的笑着,紧接着就闭了眼,道:“我昨日晚上甚是辛苦,给人讲故事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