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的是,此信上未有只言片语,却是一副图。众人盯着图好一会,无一人相识。
清水道:“钱门主,不知老祖母与风波门有何渊源,还请如实相告”
“实不相瞒,老夫确也不知这老祖宗与我钱门有何往来,不过,老夫大概能猜测到这其中缘由”。
伊人也停下了哭哭戚戚,众人都望向钱门主,钱门主却转而对着伊人道:“姑娘,你家老祖母可是花甲之年?名字可有个“令”字?”,而后又问了相貌习性。
待逐一得到伊人肯定后,钱门主叹了口气道:“老夫猜测,这老祖宗大约是我那失散多年的姑姑”。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又听见钱门主道:“我父辈只有一位姑姑,名玲,从小化名王令与我爹叔伯行走江湖,性子喜闹。因不满婚约而离家出走,她失踪时,我尚小,祖父气绝,却吩咐门内不得寻找,对外只称姑姑病逝,没想却隐匿在那金陵城,我等在城内都不曾发觉,真是惭愧。”说完,神情悲伤起来。
“钱安可否识得老祖宗?”杨焕突然问道
钱门主摇摇头,“姑姑离去时,钱安还未曾认祖”
林掌门叹了口气道:“如此,都下去歇息吧,明日早些上路,去寻寻线索”,又和颜悦色的安慰伊人道:“伊人,小植说的没错,没有消息即最好的消息,老祖宗吉人自有天相,莫要伤心过度,今日好生歇息,明日让他陪你去金陵寻一寻”。说罢,送了钱门主进屋,众人都各自散了。
林落儿拉着广心岚好奇的问道:“岚姐姐,你猜那画是什么”
这话好似自问自答,因这广心岚从来就不是只好奇猫,果不其然,就见广心岚懒洋洋站起来道:“我只关心今晚的点心是谁做的,别的事一概无趣。”
林落儿又道:“可我觉得甚有意思,我想明日与你们一起上路,你带着我呗?”
广心岚忙摇头:“我可作不了主,需问你二哥”
林落儿道:“你可知道你今晚吃的那点心,是我在苍云做好带过来的,那点心里的蜜可不同往日的蜜……”
广心岚立马眯眼,呵呵笑不说话。见如此,林落儿也不再强求,道了晚安就同母亲回府了。
清水屋内,伊人趴在桌上痛哭,清水和广心岚在旁轻声安抚,杨焕与林植拿了信去了院中。待看完信,二人表情更加凝重起来。
信上寥寥数句,写着祖母的嘱托与期望,与那日分别之时相近,信上道:“伊人吾乖孙,此去一别,归期难定,若归来未见吾,也莫要惊慌,祖母年迈,时日不多,终究是要西去,当是喜事,唯盼我孙能安平快乐。”
杨焕道:“看这信,伊人祖母应当是有所察觉的,可为甚还是会失踪呢,若是仇家,没必要多此一举带了那尸身走,那大约是真是失踪了,也说不定,是被人救下了。”
林植眼神亮起来,道:“但愿如此,非则伊人不知难受到几时。”
“明日去了金陵事情自当揭晓”
这时,钱蕨走了进来,道:“我爹让我来看望伊人,不知如今情景可好?”
伊人祖母是钱蕨的姑奶奶,那钱蕨与伊人也算是表兄妹,林植忙道:“在屋内,清水和心岚陪着”。钱蕨点头,又对杨焕道:“清水可有说明日的安排?”
杨焕道:“未曾,不过她肯定是会回金陵的,也许钱兄需在苍云小住数日了。”
钱蕨点头,就见清水轻轻关了门,与广心岚一起朝众人走过来,道伊人哭的累了已经歇息了。
待走的近了,清水对钱蕨道:“明日,我想去金陵,你能否与钱伯父在此小住,我事后来接你们,抑或让祖父来接你们,可好?”
“这样吧,我陪钱门主和钱蕨去往洛水阁,你们事后赶上便好了,反正我也是无聊。”哪知,钱蕨还未答复,众人就听到广心岚的声音。
清水忙摇头,“此去必是危险重重,他人在暗我在明,你一人去太过冒险”
“谁说是我一人了,我带着林落儿去”广心岚开心道
林植一听,也怔住了,道:“她可愿意?”自己小妹的武功自是不用怀疑,就怕这人贪玩,无定力,到时帮不了广心岚反而成了累赘。
广心岚得意道:“自是愿意的”
见清水还在犹豫,杨焕道:“也好,落儿的武功自是不差的,若无意外,此去也能帮上心岚”。说完去看钱蕨。
见众人都无异议,钱蕨也点头道:“但凭各位安排,钱莫感激不尽,在此多谢广姑娘和林姑娘了。”
广心岚开心的摆摆手,清水却总觉得有甚不妥,欲开口,杨焕悄悄捏了下她的手,笑的眨眨眼,清水便住口不再多言。
夜深人散后,清水憋不住了,问杨焕,“说吧”
“不是你有话要问吗?”
“……”
清水憋着个脸,杨焕忙笑了,道:“你对林落儿不甚熟悉,又担忧钱蕨父子,何况这钱安又是阴险狡诈之人,你这些担心都无可非议,但我了解林落儿啊,你要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