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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轮没回答,只是忽然提起她,将她丢到了一旁的床榻上。
床榻很软,带着一股女子特有的香气,浅也一下子就认出来,这是她和周汀兰曾住过的客栈房间。不过彼时她是丫鬟,住的是外间,而这个是主卧,只有周汀兰才能用。
这么说来,她之前一直被关在悦来客栈?而现在,她转头看向窗外,明月高悬,树影婆娑,显然已到了午夜。
思绪间,苏轮突然欺身压了过来。
浅也一惊,低呼道:“……你你你,你干什么!”
“干什么?”苏轮反问,双手禁锢住她,乌黑的发里看不清表情,“大街上,你被那些人围困时,喊了一句话,我现在,自然是要落实那句话。”
那句话?浅也一下子反应过来:“那、那只是情急之下的托词,你知道的,我当时除了搬出你,再无他法。”
再无他法?
苏轮扯了扯嘴角,低头望她,黑珍珠般的眸子仿佛在发光。良久,他凑到她耳边,轻轻问道:“那你告诉我,当时,你是怎么说的?”
“我……”浅也哑了,怔在当场,可她刚沉默下来,就感到胸口忽然贴上了一只手。这手修长轻盈,灵活若蛇,一下子就游到了她的大腿根部,吓得她赶紧答道,“当时!当时我说的是——我是苏轮派在周令祎身边的细作,是他的女人,我要见他!”
苏轮的眼中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复杂:“你一句话就把我拖下了水。你说你是我派去的细作,还是我的女人,如今,周令初的人就守在门外,要辨这真假。我倒是想救你,可你教教我,此刻除了假戏真做,还有什么办法?”
周令初的人守在门外?
苏轮想救她?
假戏真做?
浅也被这几个突然而来的消息砸晕了,瞪着他,颤颤道:“这,这个,你好好跟二少爷解释……”
解释?
你不知道自己先前的所做所为,已经让周令初恨毒了你么?
苏轮不再废话,伸手就去解她的衣裳,她当然挣扎,奈何双手被捆,徒劳无功,很快,她就被脱去了外套,露出了里面的白色xiè_yī。
“住手,苏轮,你住手……”她的声音变了。
“夏兰花,是你把自己逼到了这个地步。我一直觉得奇怪,你这个女人,怎么脑子里想的,总跟别人不太一样。”会反击,会钻营,危急关头,还喜欢乱来。说她笨吧,可她好几次都让他乱了阵脚,可若说她聪明,此时此刻,在自己身下的人,又算怎么回事?
“苏轮,你又不爱我,没必要这么糟蹋自己!”
他拉扯的动作因为这句话瞬间停了下来。
不,这不能算停,明显是僵。
浅也欲哭无泪,知道自己又语出惊人了一把。
窗外风声呼呼拍打着窗户,房内蜡烛也快燃尽,纱帘曼妙,跌宕起伏,衬的两人脸上一明一灭的,煞是好看。
忽然,他发了狠,低头重重吻上了她的唇,像个发怒的豹子般,吮吸摩挲,纠缠不止,她本能转头,齿颊间尽是他浓重的呼吸。
“苏轮,苏轮,我有办法,我有办法骗过门外的人……”两人厮磨间,她突然咬着他的脖子,道,“我,我会……叫……”
她的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的红晕,可苏轮听到她的话,不知怎么回事,脸色一下子黑成了炭。他冷冷道:“你还真是雅俗皆通,无所不能。”
顿了顿,又问:“谁教你的?”
谁教的?前世苍井空都到中国来赚钱了,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界的现代女性,她连这个都不晓得?
可又不能说实话:“阴街、阴街里学来的……”
苏轮的脸色稍霁。
她见苏轮不再有动作,生怕他反悔,不由深吸一口气,大着胆子叫了起来。
女孩的呻/吟响彻在屋内。
苏轮听到她的叫声,微微眯眼,也不起身,也不离开,以手支额,就这么一声不吭地盯着她,看着她,仿佛在欣赏什么绝世美景。而在他灼热的注视下,她的脸也越来越红,越来越红。
——大哥,这样看着你不尴尬么,不窘迫么?
可大哥他依旧没皮没脸地看着。
淡定,夏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