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淡定。她在心里对自己说道,你现在就是个配音演员,日本的,没什么好丢脸的,真的,一点也不丢脸!
她索性放开了嗓子。
咚咚咚——
咚咚咚咚——
正当她全情投入时,隔壁突然传来拍打墙壁的声音,又急,又促,还带着一股无以言状的怨气。紧接着,一个粗犷大汉的声音就穿墙而来:“喂!隔壁的!三更半夜,你们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还让不让人睡了?!”
咦?
咦咦咦?
浅也立马记起,隔壁住的,可不就是前阵子周汀兰说过的那两个怪人。
果然是风水轮流转啊。想到这里,她不由一阵苦笑。以前是周汀兰嫌他们晚上吵,现在,轮到她替周汀兰复仇,折腾那两人的听觉了。
古人所谓的“嫁鸡随鸡”论——这种时候,越多人听到,周令初对她就越不会怀疑。
她索性闭上了眼,再不管其他,专心致志地、一心一意地,将前世那些看过的经典悉数来了一遍。
……
……
身边的苏轮凉凉开口:“你这……到底是从谁那儿学的?”
这人还好奇起来了。
浅也趁着喘息,没好气道:“柳夫人,不可以么?”说实话,迄今为止,她见过的阴街名妓,只有柳夫人一个,此刻不说她,还能说谁?
可柳夫人这个话题的出现,却让苏轮突然想到了另一个问题。他缓缓道:“夏兰花,你既对我投诚,就该表现出该有的诚意吧?”
“什么?”
“……柳夫人的牡丹坠,为什么你会了解的如此清楚?”
她安静下来。
苏轮不让她走神,搂着她的腰,低声命令:“别停,你想前功尽弃么?”
她回神,只得继续。
却听苏轮自顾自说道:“你是骆家后人?我不信。可若不信,就得解释你为何会对那牡丹坠了如指掌。”
“……”
“不说?”他又危险地凑了上来。
“别别……我说……是,是穆夜……他有个一模一样的坠子……”
“穆夜?”这个久违了的名字让苏轮微微一愣,然后,他就撅起她的下巴,“你还在骗我?”
“我没骗你,都到这个时候了,我还有什么好骗你的!”浅也被他压着,动弹不得,几乎是有些着急地喊道。
听她这样说,苏轮挑挑眉,收了手,姑且算是相信了。不过,他不忘讽刺:“你跟穆夜的感情,倒是好。”
好不好的,当时你在马车上没看到?
“好到他逃走了,你却在这里依赖我。”他又补了一刀。
“……”这一回,浅也是真的哑口无言了。
不过说到牡丹坠,浅也同样有一个疑问没搞清楚。她问:“柳夫人已经答应把坠子给我们了,你到底是怎么说服阳一,让他来抢我们的?”
“让阳一动手的并非是我,确实是柳夫人。”
“柳夫人?”浅也有点难以置信。那个白衣妇人,不像是个言而无信的人啊。
望着她还是一脸不信的表情,苏轮淡淡道:“你有千家计,我有过墙梯,你用德制人,我以情动人。”
“情?”
当然是情。
苏轮冷冷一笑。诚然,柳夫人确实是一仗义女子,可再仗义的人,也是爱自己的儿子多一些。阳街上任老大厉知秋为何会死?还不是因为干的都是犯法杀头的勾当,刀口上舔生活,有今天没明天的亡命之徒,能有多少未来?
柳夫人已经历过一次,难不成还想看儿子再经历一次?
“我承诺她,若是她把坠子追回,我便带她儿子离开这好合镇,送他一个锦绣前程。”
“……”
“怎么?”
“没什么。”浅也说的咬牙切齿。丫儿的,竟然玩弄人心到这个地步,这小子,真的只有十几岁么?
忽听噗嗤一声,桌台上的蜡烛终于燃尽,整个房间陷入了黑暗。
浅也抬头,但见窗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