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出面,我们也不会伤他。”何太冲拉着他妻子后退一步,非常识务,“小兄弟,既然解了我们两仪剑法,这次就卖你一个面子。你们走吧!”
“如此甚好。”殷野王似笑非笑。
我懒得理会那边打的太极,试着动了动手指,又抬了抬腿,只觉得各种动作都不能尽如人意。这种感觉貌似从四五日前就初显征兆了,只是我功力深厚才一直忽略,而现在已经到了无法无视的地步。
高手过招,每一瞬间都至关重要,要是正跟对方拆招时我突然手软腿软,或者眼前发黑,就算对方没有杀心只怕也来不及收手,恐怕会就那么稀里糊涂的送了命。
我试着用手指做了几个快速而复杂的动作,果然连连出错,但并没有感到其他明显的不适。
看来应该是在什么时候中了毒,而这个毒主要是针对神经系统,尤其是下行传导通路的。就是说它更多的影响到神经对肌肉的支配,所以才会使动作不连贯。随着时间推移、程度加深,还会陆续产生肌无力、重症肌无力、瘫痪之类的效果。
除此以外,结合先前的反应,这毒在我情绪激动或思考过度的时候,还会导致我头昏乃至昏迷。
可它到底是什么时候,怎么下给我的呢?
我思索一路过来发生的事情,脸一黑——赵敏给我的那柄扇子。
就知道一切不会那么简单。
反正不影响到呼吸肌无力的的话,一时死不了。接下来控制住情绪,少跟人动手,动手尽量速战速决,只要不是太过倒霉,应该没什么问题。
思索完毕,我拿出一块布将扇子包好,重新塞进怀里,这才有空抬眼四顾。
这边师父和何太冲正带着弟子包扎伤口,打扫战场,宋青书和殷六侠也在帮忙。那边殷野王跟张无忌起了冲突,看样子是他想杀了殷离,我见状悄无声息地走过去,在殷野王背后幽幽地说:“你如果想从此天鹰教跟明教不死不休的话,尽管下手好了。”
殷野王吃了一惊,回身惊疑不定地看着我,“此话怎讲?”
想来是天鹰教已跟明教决裂,所以他不知道金花婆婆的身份,才敢在这里对殷离下手。我轻轻一笑,“金花婆婆就是紫衫龙王,她现在就在光明顶上。”
殷野王眼中寒光一闪,“此话当真?紫衫龙王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你从何得知?”
“你可以回去问问你父亲。”我说,“或者,你们上了光明顶,一见便知。”
“谅你也不敢骗我。”他哼了一声,“阿离,你就跟我走吧。”
此时,黄沙中突然间钻出一个青袍人来,提起殷离疾驰而去,正是青翼蝠王韦一笑。
我第一反应是想要追,看见张无忌已拔足追去,干脆作罢。毕竟我自己尚且自身难保,而且就算追上了,说不定还是个电灯泡。
接着转念一想,韦一笑是金花婆婆师兄,肯定是向着殷离的。他应当是怕路上殷野王对殷离不好,干脆自己出马带殷离上山。
那殷离和张无忌肯定是不会有事的了,我放下心来。
随着越发靠近光明顶,我们陆续与武当派、少林派、华山派汇合,当天夜晚即发动总攻,一夜的时间便攻上光明顶。
峨嵋派这次本来来的人就少,再加上先前有几位师兄师姐受伤,我又不便与人动手,一路上去几乎都是在划水。看的其他门派非常不满,言语之间挤兑个不停。
然而我愣是摆出身中剧毒奄奄一息的样子,师父对他们的颐指气使非常不满干脆装聋作哑,连倚天剑都不拔。师兄师姐们就也上行下效,将摸鱼的作风贯彻到底。
能来就不错了,还指望我们给你们卖命?不存在的。
跟我们对上的明教弟子也非常上道,招式舞得虎虎生风结果连木头都削不断,中招的时候喊得一个比一个惨烈仿佛被断子绝孙了一样,撤退却比兔子都快。
比起我们这边群魔乱舞的演技大赏,武当那边可以说是非常文质彬彬了,你一拳我一脚,友好的像是在打练习赛。然而武当自张真人以来风格就是这样,其他人也不能说啥。
连夜上了光明顶,穿过大门和厅堂,到了一处大广场,广场另一端杨逍、金花婆婆等人率领着明教众人严阵以待。
片刻后六大派悉数到期,各自占了一片地方。峨嵋人少,所以旁边空出来一大片,留给了其他上来的小帮派。我本来对这一群乌合之众没太在意,眼角余光却发现里面有个熟悉身影一闪而逝,仔细再看时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我放过这一茬,转头去看明教众人。清晨的阳光下,只见杨逍、韦一笑、金花婆婆、五散人全部面色苍白,便知道他们都被圆真偷袭,重伤在身。能撑场子的就只剩下包括我哥哥、殷离在内的一众小辈,以及尚未赶到的殷天正和殷野王。然而细细看过一遍,其中并没有发现身着青衫的年轻男子——即我哥哥的身影。
他人呢?难道被圆真杀了?我竭力克制冲上去询问杨逍的yù_wàng,再一看,小昭也不在。
这一世金花婆婆自己上了光明顶,不需要小昭再假扮丑女来偷乾坤大挪移。所以小昭是以紫衫龙王亲女儿的身份进去的,身份高贵,而不是如第一世一般的仆人,听说还跟年纪相仿的哥哥关系不错。
此时何太冲、鲜于通、师父等掌门或掌门代理人已商量妥当,他们自恃身份,不愿一哄而上以多欺少,是以决定通过比武来决定成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