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砸人家的场子,莫不是想征收人家的保护费?”
“哪有呀!别说得我跟黑社会似的。”阮若弱急急辩白,“又不是我砸的场子,是李略好不好。咦,你是如何知道的?”
“你多出风头呀!一段现场直播传得街头巷尾皆知,我一听那乱七八糟的词就知道只有你说得出来。”水冰清笑她。
“嗨,当时看热闹的人那么多,根本就没法子都看得见,于是就有人要求‘实况转播’,我是响应百姓心声,反正嘴闲着也是闲着,义务为大家提供一下也罢。为人民服务嘛!”
阮若弱大言不惭,弄了一顶这么高尚的名词搁自己头上,几乎没笑晕水冰清:“你怕不怕雷锋晚上拎着斧头来找你呀?”笑够了后她才想起来问,“对了,你怎么会跟那个小王爷一块下馆子去了?”
“还不是为了你的事情,我请他吃饭求他办事。”
水冰清这才想起自己的那笔闹心账来,忙正色问道:“那怎么样了,他答应了没有?”
看着她一脸迫切,阮若弱几乎不忍心说出那样的结果来,但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还是狠狠心告诉了她。水冰清一听,马上顿足不已:“我就知道会坏事,我就知道会坏事,我就知道会坏事……”一口气把这句话说上七八遍。
“怎么了?你为什么知道会坏事?”阮若弱愕然问道。
“唉!你有所不知呀!”
水冰清于是把那夜她的恶作剧说给了阮若弱听,听得她也直跺足:“难怪他一听我说起你来,马上就语带轻蔑的说‘那种女子’,原来竟是有这么一出在里头,看来我还得再找上他一次,跟他解释解释。”
“是呀是呀!你赶紧去替我澄清一下,我可不是轻浮浪荡女来着,不过跟他开开玩笑逗逗趣罢了。”
两人正说着话,老鸨又进来了:“哟,原来是阮公子来了,怪道冰清耽误了这么久没出来。不好意思啊,阮公子,冰清有个熟客在外头等了很久了。冰清,你可别怠慢了吴老爷。”
水冰清挤出一脸的笑:“妈妈再等等,我换件衣服就来了。”
待到老鸨一退出去,水冰清一张脸都皱成桔干了:“天,这个姓吴的,我真是受不了他,地道的sè_láng一个,每次去应酬他,都要动手动脚的,那次居然在我屁股上拧了一把,气得我!”水冰清恼怒之极,“苦于没了力气,我的跆拳道功夫都施展不出来了,否则一定打得他像条死狗。”
她这么一说,阮若弱马上联想到被李略痛扁的姚继宗,忍不住还要笑,边笑边悄悄咬着耳朵把这件事说给水冰清听,听得她也大笑不已:“原来是这么着才打起来的,哈哈哈,该打该打,打得好打得妙打得痛快,这些sè_láng打死一个少一个。”水冰清一派眉飞色舞,仿佛李略打了姚继宗,就如同是她揍了姓吴的一样,倍觉解气。
两人正笑成一团,老鸨又来催了,没奈何,水冰清只得随她去接客,阮若弱知道她这一去一时回不来,干脆打道回府。
阮府里,玉连城正在等着她。阮若弱一见到他,马上就心虚得不行,其实她心知肚明的很,玉连城肯定一早就看穿了她,只是迟迟不曾明说罢了,只怪她那日在马车上多嘴,灌输他一堆唐代人绝对说不出来的理论思想,让他震动之下,不得不问出那句:“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玉连城端坐在客厅里,捧着一盅茶慢慢地品,眉目静定如井水无澜,而一旁陪他坐着的阮若凤,眼神却乱得像三月里的桃花汛,风生潮起,一bō_bō全是粉艳绯绯的心潮彭湃。
看着阮若弱进来了,玉连城把茶盅一搁:“三表妹,有点事情想请你帮忙。”
“什么事呀?”阮若弱硬着头皮问。
“说来话长,可否借一步说话?”玉连城彬彬有礼。
《有缘千里来相会》第三十八节(2)
想想他曾经替自己抄过六百遍的《女诫》,阮若弱就无法拒他千里之外,明知他所谓的有事相求不过是托辞,肯定是来追问那个老问题来的,也心一狠牙一咬地答应了“借一步说话”的要求。事隔多日,他还要旧话重提,可见是下了决心,非问清楚不可。也罢,索性都一五一十的交待给他,谅他也不是那种会把她当妖精用绳子捆了送去沉江的人吧。阮若弱也是有过社会经历的人,不是养在深闺半点不谙世事,她相信自己的眼光,应该不会看错人。决定要信任玉连城。
“表哥,那就到园子里去边走边说吧。”
于是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客厅,玉连城还十分礼貌周全地对阮若凤道了一声:“二表妹,失陪了。”陪坐了半天也没等到他一个关注眼神的阮若凤,眼睁睁看着一对人儿俪影双双般的走远,忍不住呜呜咽咽地哭出声来……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真是一件很吃苦头的事情。
园子里有一处紫藤花架,藤叶繁茂,如同一把青枝绿叶的伞,花荫是一片盈盈可掬的碧色摇曳。信步走到这里,阮若弱便在花荫下的石凳上坐下,不待玉连城发问,她便自己坦白交待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