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伯男掏出一个袋子,扔给弼苍,弼苍打开袋子一看,里面是30枚丹药。
伯男如此并不是示弱,而是以退为进。当日肆奇给他丹药的时候,伯男就明显感觉弼苍两人妒火中烧,深知两人对这丹药十分看重,觊觎已久。俗话说“贼不走空”,今日自己保住了兵刃,可这两人必定贼心不死!先拿这丹药安抚一下,好让他们消停消停,别再老盯着自己找麻烦!等诤磊好了,下青水湖查探之后再跟他们算总账!
果然,弼苍和光岸见了丹药,当即眉宇间显出欢快之色。肆奇有些不明就里,但见三人已经没了剑拔弩张的样子,只能打个哈哈,“两位神卫今天好兴致,伯男好生大方,末将佩服,现在咱们一起回营去吧!”
说完,五个人就一起回了大营。
之后的三天,弼苍和光岸整日都呆在帐篷里,果然没再出来找伯男的麻烦。伯男则一边修炼,一边等待小五的消息。
三天之后,贺小五回到大营中,给伯男带回来一位身穿蓝紫色拖地长袍的巫师。贺小五说,这就是名叫坦融的邪恶巫师,是附近方圆几百里巫术最灵验的。
伯男此时正和肆奇在主将帐篷中,他打量这位脸上蒙着黑布的坦融,问道,大师可否以真面目示人?
坦融说,不可,小人祭祀助人,遭了天谴,面目全非,还是遮住的好。
伯男说,为何助人还会遭天谴?
坦融说,自建木枯死以来,做好事的,哪次有过好下场?
伯男一时语塞,一图在旁边问道,那你为什么还要帮我们?
坦融说,这位贺家的朋友给了不少金子。
肆奇点点头,说,那请大师来看看躺着的这位吧,如果能让他恢复如初,本将另有重谢!
坦融低着头走到诤磊面前,又摸又按,说,他在昏迷之前,可曾与多位高手较量?肆奇说,当日诤磊确实和光岸、弼苍两人切磋过神力,但时间很短,大师如何得知?
坦融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一味说道,要让他们醒过来,必须马上去青水湖边,进行祭祀。
在这大营中不行吗?肆奇问道。
坦融说,不行。若两位将军不允,小人就告辞,黄金原数奉还。
肆奇一咬牙,说,行!
他们没有把这个消息告诉弼苍、光岸和皖湄。等到第二天黎明时分,肆奇轻车简从,只带着四位守将、伯男和坦融巫师,骑着驳兽和水马悄悄出发,诤磊则放在他的驳兽上。
到了青水湖边,坦融下了水马,在地上点了一堆火,用石块在火堆旁摆出一个简单的祭台,将诤磊平放在这祭台上。然后请伯男去把那匹水马杀了当祭品。伯男皱皱眉,心想听说这祭祀盘古的仪式都非常简单,可这也太简陋了些,与云端祭祀女娲的仪式实在是没法比。
坦融走到伯男身边,伸手取下了他脖子上戴的一块白色玉佩。
伯男问他为何要拿这个?巫师答道,这是法器。这块白色玉佩是伯男自小佩戴的一块物件,救人要紧,但为了救诤磊,伯男也没有阻拦。
坦融点起两根火把,插在祭台两侧,嘴里小声地念着咒语,用双手高高擎着玉佩,绕着祭台、火把和那匹死掉的水马转了三圈;随后,把木柴放在水马上面,用火把点燃了。水马的尸体当即变成了一个火团,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坦融接着高举玉佩,一边继续绕着祭台转圈,一边口念咒语……
突然之间,伯男觉得脑后有些发凉,猛回身看时,发现弼苍鬼魅般地站在他身后,眼睛直勾勾盯着来回转圈的坦融,脸上像结了一层霜一样冰冷,嘴角浮着一丝狞笑。伯男看他这吓人神情,知道自己一行的踪迹被他发现,怕他打断坦融,只能小心地陪着笑脸说,弼苍神卫,巫师正在这里祭祀,给诤磊治病,看起来是有点可笑,但过一会儿等他弄完就好了……
光岸站在弼苍身旁,脸上同样是冷若冰霜的颜色。伯男觉得不妙,他朝肆奇等人使了个眼色,一图和其他几个偏将往伯男身边凑了凑。
伯男紧盯着这两位不速之客,生怕他们趁此机会,突然做出什么惊人的事情来。弼苍和光岸似乎觉察到了他们的防备动作,也在暗自运力。就在两帮人剑拔弩张的时候,天空中突然传来一阵闷雷声。
众人心惊,抬头望去,刚刚还碧空万里,怎么这会儿,头顶上突然聚起这一大团乌云?但坦融依然我行我素,继续绕着祭台转圈,一边口念咒语……
忽然间,乌云中响起一声炸雷,紧接着一道闪电直直朝众人劈下来,这闪电来得太快,即使是云端人也闪避不开,众将危急中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一阵诡异的响声之后,众将重新睁眼,各自摸摸身上,几个人都完好无损,望向四周,只是驳兽被吓得嘶叫不已。肆奇首先看的是伯男,他依然平静地躺在地上,而祭台上,诤磊似乎也未受损伤,但坦融却直挺挺仰面躺在了地上,右手还紧紧握着那块玉佩。
伯男心想,怎么这么命苦,偏偏这个时候,这坦融遭了天谴!他和一图赶忙跑上前去,碰碰坦融,坦融一动不动。弼苍和光岸在一旁用阴郁的声音说道,你们这些人背着我们搞这歪门邪道,不仅宗师盟不能同意,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伯男正着急,忽听到祭台上有声音,抬头一看,原来是诤磊坐了起来!
所有人,包括弼苍和光岸,都惊得说不出话来。伯男则喜出望外,赶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