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男并不停步,向前又一阵猛窜,来到诤磊身旁。他自己都没有料到,怎么这一次能跑得这么快。诤磊见他过来,没有二话,还是那句,伯男,快跑!
伯男说,为什么他们两个要打我?诤磊说,这些人都是他们打的,你不是他们的对手,别说了,快跑!
弼苍两个见扑了一空,反身又要上来抢攻。
伯男伸出右掌,大吼一声,且慢!弼苍、光岸,你们居然敢打伤边军,是想干什么?
弼苍听了停住脚步,仰天大笑:你们勾结邪恶巫师,还有脸说我们造反?你就是一坨屎,你爹不过就是个花架子,还居然敢霸着五色石和天青剑的生意,不让别人插手!今天老子就是要造反,你能怎样!
伯男听了马上火冒三丈!脱口骂道:你这个逆贼,是不是不想活了!
诤磊说,伯男,不要与他们纠缠,你赶紧回到云端,告诉清宇宗师,他自会主持公道!
光岸和弼苍听到伯男的话,又是一阵狂笑,就凭你那三脚猫功夫,也敢说大话?这么多人都不是我们的对手,诤磊都站不起来了,我们就是不想活了,把命送给你,看你接不接得住!
诤磊在旁边道,伯男快走!他们两个太阴毒,晚了就来不及了!
伯男对诤磊说,师父,要走,咱们一起走!
诤磊说,我被他们伤得太重,现在动弹不得,你不要管我,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伯男从容一笑,说道,伯男虽然小,但绝对不会扔下自己人不管!无论他们两个有多厉害,伯男今天都会拼死一战!
诤磊满脸苦相,简直都要哭出来了,说,过去打架,大家给你爹妈面子,不肯下死手。可这两个人,你看,已经把三个偏将打到了湖里,肯定死了,肆奇和一图到现在也没醒过来,估计凶多吉少,你根本没机会,孩子!
伯男昂首看了光岸和弼苍一眼,从容道,师父,我不是个孩子了,而且,你不知道,他们过去,也下过好多次死手!
即使你要打,也不要用兵刃!诤磊几乎声嘶力竭地喊道。
光岸和弼苍在对面大声叫道!你们两个啰嗦完了没有,诤磊你还是劝他投降吧,还少受点罪!说罢又从两侧抢攻过来。
伯男见两人来势汹汹,不能两面受敌,便开始在外围兜圈子,边打边跑,边跑边打,不给两人围住自己的机会。弼苍和光岸虽然神力远胜,但逮不住伯男的破绽实施重击,一时也拿他没办法。
三个人追跑了好几圈,伯男突然发现,弼苍消失了,再一回头,迎面就是一掌打来,伯男仓促间出右掌相抗,却觉得一掌打进了一堆烂泥里,发不上力,却又拔不出来。不好,这是弼苍有意缠住他,好让光岸偷袭自己的背后,好卑鄙的手段!
伯男听到背后有风声,情急之下转不得身,左手掣出银鞭循声向后尽力一扫,却听得啊的一声,背后的风声戛然而止。对面的弼苍也向后跳出去十步远。
伯男再回头看时,光岸的凤凰羽衣已经不成样子,左肩上有一道青紫色的鞭痕,左胳膊已经抬不起来了,他蹲在地上,咬着牙,说不出话,头上不停地往下流着冷汗。
跳出去的弼苍反倒哈哈大笑,说,小毛孩子,就算青水湖淹不死你,你现在也离死不远了,任何兵刃粘过青水湖的水,都会浸染寒毒。一旦用起来,鞭子上的寒毒会反渗入你的身体,你这等下三滥神力根本抵御不住,不出三日,你就会毒发身亡!
你小爷我青水湖里都走过,还怕这个!看鞭!伯男看一鞭子就打得光岸没了声气,信心大增!举起鞭子就要抢攻弼苍。诤磊在一旁说,公子不可,再要硬来,寒毒会发作得更快!可哪里还劝得住!
弼苍狂笑着反身就跑,伯男在后面发足狂追。弼苍一路奔逃,实在逃不过,才回身招架两下。
诤磊急得大喊,不要追了,他是在逼你毒发,露出破绽!
但伯男不停,他见弼苍狂跑,不再给自己施加压力,更加放开了:这逆贼谋害了这么多人,不打服了他,绝不会有安生日子!伯男根本不懂任何鞭法,也就无需去想,纯粹任性而为,挥着挥着,身体中那股奇异的力量重新又充盈了起来,他的鞭子也越来越快。
逐渐,银鞭已经罩住了弼苍的身形,任他如何左冲右突,也冲不出去,弼苍见落了下风,招架得越来越吃力,突然间大吼一声,在鞭影的缝隙中抢到伯男面前,挥拳砸向伯男的面门。伯男毫不示弱,也不去挡他的双拳,左手化掌劈向对方的前胸。
弼苍没想到他居然使出这般不要命的打法,赶忙撤回双臂挡在身前。“咚”得一声,弼苍的身子晃了晃,随即向后飞去。伯男见一击得手,随即跟上一鞭子,抽得弼苍胸前斜着开了一道大口子。
弼苍又远远跳出十几步,喊道且慢,你这是哪门子邪门神力!伯男说,你管我!能打死你就行!说着还要挥鞭往前抢,却听哇得一声,诤磊吐出了一大口鲜血。原来是光岸趁伯男与弼苍恶斗,偷袭了诤磊。
伯男大怒,冲向了光岸,举起鞭子一阵狂抽,逼得光岸连连后退,直到退到湖边,再无可退,光岸只能用右胳膊招架,却哪里招架得住,一不留神,被伯男抽中了大脑袋,整个人都横飞出去,调入了青水湖,顷刻间便不见了踪影。
伯男恨恨地回头再看时,弼苍已经偷偷骑上驳兽,跑远了。
伯男赶忙去查看诤磊的伤势,诤磊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