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话,不管。
徐妧也忙提了裙子,跟了上去。
前院正是热闹,戏台已经搭好了。
小厮们一旁摆着矮凳和长凳,院子里到处都是喜庆的绸带,到处都是人。
宾客纷至,徐椀一头扎进去,犹豫了下开始寻找徐凤白的踪影,她从来没这么跑过,绕过这边假山,不想一走神差点撞到一人身上。
抬眼,徐瑾瑜一手拎住了她的领口,很快后面追上来的徐妧也撞了上来。
大舅舅一手提了一个,然后都稳稳放下了。
“不在后院等着,到前院乱跑,小姑娘家家的这成何体统?”
徐妧才不以为意,笑嘻嘻地大声叫了他:“爹~”
徐椀也忙低头:“舅舅。”
徐瑾瑜轻咳了声:“家中有客,万不得失礼。”
话音才落,从他身后走出一弱冠美少年,看样子也就十三四岁的模样,眉峰轻动,凤目微扬,分明是一身锦衣做男儿装扮,可看着俊秀更有美貌。
徐瑾瑜忙歉意笑笑:“我这就带你去后院歇下,小女徐妧,猴儿似的,让贤侄见笑了。”
徐椀哪里还有心思听他们说什么,光说了舅舅,给少年轻轻施了一礼,错身就跑了。
徐妧瞪了她爹一眼:“不许说我猴儿似的~坏爹爹!”
说着,对着少年福了一福,一跺脚也追了徐椀去。
徐瑾瑜叫了她一声,回头歉意笑笑:“孩子不懂事,失礼得很。”
少年只说无事,他再回头,两个孩子都已跑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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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留京
真是糊涂了,赵澜之怎么可能来徐家给老太爷祝寿。
徐家不待见他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尤其她还在徐家,这种见不得人的关系,怎么可能挑破,那和刻意宣扬有什么分别,越想越是理所当然,心都要碎了。
徐妧不等追上她,却被她娘王夫人抓个正着,直接给推走了。
徐椀顾不得管她,在前院东张西望,直找着徐凤白的踪迹。
留不下赵澜之,那她以后的日子,不就是还像上辈子那样吗?
绝对不可以,她脚下生风,从来没有这样着急过。
到处都是人,到底还是个孩子的身形,不跳起来什么都看不到,徐椀挑着边走,从戏台旁边走过,站了矮凳上能看见大门口那站着徐凤白。
不停有宾客进门,她连忙跳下来,奔着他走了过去。
一慢下来,才发现自己出汗了。
这两日身子被折腾得虚了些,动一动就开始出汗了,才要到跟前,上去问问,一人突然出现在了大门口,徐椀才还跑得气喘吁吁,胸口还起伏着,这会见了他,站住了。
赵澜之身后跟着个小厮,当真来祝寿了。
她直呼着气,心里像是开了一朵花一样。
远远地站着,就那么看着他,他站了徐凤白面前,笑嘻嘻地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小舅舅不理会他,他走过他身边,撞了小舅舅的肩膀,似无意一垂手,又打得他腰间系着的两块玉撞在一起。
徐椀不敢当众叫他,就直对他挥着手。
赵澜之看见她了,大步走了过来,到了面前,他对着她轻眨着眼:“什么时候能看戏,我为了和阿蛮一起看戏,可早早来了呢!”
她小拳头就轻敲在他的胳膊上:“我以为你又骗我,差点出去找你了!”
他照例又一指头敲在她额头上面:“爹是那样的人吗?答应阿蛮的事当然要做好了。”
这么一说,她更是眉开眼笑:“那我们过去看看,我不用去跪拜的,可以先去找个好位置坐一坐,戏班子那些人应该已经搬过来了,刚才过来的时候看见了。”
他点头,父女两个一前一后才要走,门口又有宾客到了。
男人身穿朝服,身边还站着个小小少年。
两个人眉眼间还有些相似,小的对着徐凤白欠了欠身,大的一身贵气,脸上更冷淡一些,这种拒人之千里之外的冷漠和徐凤白的脸色放在一起,简直如出一辙。
看着就十分生疏,徐椀没有在意,不过赵澜之却是站住了,没有动。
他的目光,就落在门口那处,徐椀回头看看:“走啊,怎么了?”
徐凤白已经转身了,才进门的几个人,为首那人一身朝服,和他并肩,从刚才开始就好像是在等他一样,两个人说着话,走过来,然后在徐椀父女身边走过。
直到他们走远,赵澜之才是低头:“走吧。”
徐椀若有所思地盯着前面那一行人,一时间竟无头绪:“爹,你很讨厌我小舅舅吗?”
他爹拉着她往边上走了走:“胡说什么。”
戏台已经搭好了,戏班子的人在台上收拾着东西,后院的女眷孩子也都上了前院来,赶着去给老太爷磕头,徐椀在台下找了个靠前一点的位置坐下,为了不大显眼,赵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