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坐了她的后面。
戏台上鼓声响起,有戏耍的人在上面翻着跟头。
赵澜之在后面拍着手,倾身往前凑了凑:“看,他们翻的太好了,改天我也得练练,等有空翻给你看!”
徐椀往后扬着脸,听见他的话,笑:“好啊。”
说着,回手竖起了拇指。
院子里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宾客都进去祝寿观礼去了。
时间不早了,戏班准备就绪,徐椀才和她爹说了一会子话,花桂快步走了来,说小舅舅叫她过去,她回头看向赵澜之,他摆摆手:“去吧,爹在这等你。”
徐椀看了看花桂,又看了看他:“那你一定等我。”
赵澜之点头:“一定。”
她走了他的面前去,往前倾身:“约定好。”
父女两人默契十足,他拇指在她额头上按了一下,点头:“嗯。”
徐椀这才走,花桂牵了她的手,还不忘嘱咐着她:“今年和往年一样,你先去磕头,不要乱走,听你舅舅的话,知道了吧?”
她点头:“嗯,知道了。”
前堂尽是宾客,花桂带着她靠边走,直接进了旁边的厢房。
到了门口,左右看看没有什么人注意到她们,这才推门而入,花桂反手关好房门,徐椀等她转过身来了,才低头慢慢走进去。
桌边坐着她们家的老太爷,徐晟。
徐凤白一旁站着,花桂回了一声:“阿蛮带过来了。”
走过去,徐椀直直跪了徐晟的面前。
每年,孩子们给他磕头的时候,其实她都磕过了。
行大礼,徐椀双手交叠,叩首:“日月昌明,松鹤长春,愿祖父春秋不老,欢乐远长,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软糯的声音,在屋里回荡。
徐晟一手捋着胡子,一手拍了桌子:“诶?阿蛮今年的贺,上祖父这来。”
徐凤白轻勾着唇:“从早忙到晚,哪有时间教她这个,许是她自己哪里听来的。”
说着,眉眼间多了三分柔色,直看向徐椀:“让你过来,你就起来吧!”
徐椀听见舅舅让她起,这才起来。
乖乖走到祖父面前,因为从小到大都有点怕他,所以很拘谨。
徐晟在桌子上拿了一个小锦袋,这就递给了她:“拿好,别告诉那几个姐妹,知道了吧!”
徐椀轻轻点头,又看向舅舅。
徐凤白轻轻点头,她伸手就接了:“谢谢祖父。”
说完,站了舅舅身边去。
徐晟看着这孩子眉眼,想了下:“阿蛮识得多少字了?”
她上辈子认识的字都是跟着舅舅学的,因为他抬忙了也没学太多,不过她向来聪明,看了许多市井杂书,自己学了不少诗词,无非就是打发打发消闲时间罢了。
徐凤白低着头:“没认识几个字,偶尔有空教了两个。”
她这么一说,徐晟顿时皱眉:“对这孩子,你也多上上心,没爹又没娘的,我看她这么聪慧,不如让她也学着读读书,现在不也都兴什么才貌双全么,还听说二皇子不是办什么书院,还教什么女学,我看他今日也来了,刚好问问。”
徐椀顿时抬眸,她喜欢读书!
如果能去书院当然最好了,欣喜地抬眼去看小舅舅,正好他也看着她。
徐凤白扬眉:“想去吗?”
她狠狠点头,喜上眉梢:“想去!”
上辈子可没有这样的福气,当然想去。
前面还有一堆人等着祝寿,徐晟先离开了,徐凤白新沏了茶,让花桂去请贵客。
徐椀在屋里站了一会儿,不多一会儿,之前她和她爹在门口看见的那个男人,带着个小厮模样的进来了,徐凤白带着她见了礼,没说什么,又让她出去等一会儿。
徐椀连忙告退,出了厢房,少年就站在窗下踢着石头子。
她不认识,才想走,他脚一动,一个石头子朝着她就飞了过来!
躲开当然是本能,没有被打到。
少年撇嘴:“无趣,诶那是什么?”
他先喊了声无趣,然后指着她后面惊叫了声,徐椀下意识回头,然后……手上一痛。
惊呼出声,她捂住手,一低头手背已经青红一片。
熊孩子!
刚才趁她回头,一脚踢了石子打了她的手背上,疼死了,她狠狠瞪了他一眼,快步走了他面前,凶巴巴说道:“打了手上无非就是疼了,要是一时失手踢了人头上,人都得死,你知道吗?”
分明是凶巴巴的,但是她声音太过软糯,毫无震慑之力。
少年笑嘻嘻地:“知道我是谁吗我是……”
一看跟他一起来的那个男人,也知道肯定是权贵,但是至于什么权贵说出来以后就不能轻易对待了,她不等他自报家门狠狠踩了他的脚:“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管你是谁!”
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