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不悔同样陷入了这样的困境中,虽然破魄臂铠的粉碎性打击让两头雪豹颇为忌惮,但是它们并没有退缩的意思,同样在自己的身体表面凝聚出了一层冰晶,除了面部,整整一副冰质铠甲泛着冷光覆盖在了它们的皮毛之上。
“雪妖,又不是冰妖,至于么?”不悔咕哝了两句,甩了甩手,这大冷天和雪妖作战可不是多爽的事情,因为破魄臂铠不是绝缘体,寒气从鳞片缝隙之间透入,让他有一种抓狂的冲动,就好像冷血的毒蛇伸出自己的信子不断舔舐着他的手背,让他毛骨悚然。
“嘿。”雪豹头领露出一抹奇怪的笑意,前蹄弹出了数根锋利的爪子,肌肉膨胀的如同花岗岩一般的,大筋条条隆起,即便被白色的皮毛所覆盖,也能看到筋条的凸起。雪地被它的后蹄猛地一蹬,立刻堆起了一个小雪堆,而雪豹如同一枚出膛的炮弹,猛地射向了罗睺,右半边身子完全收缩,将自己的肩膀对准了罗睺的胸膛,一股凉意从脚底冲上头顶。
“你这畜生,居然会武技!”罗睺目瞪口呆,下意识的双手放在胸前格挡,整个人直接飞了出去,那雪豹的体重数百斤,是罗睺体重的好几倍,直接撞上去,清晰的骨裂声传入了不悔的耳朵里,不悔一愣,回过头来看时罗睺已经重重的落在了雪地里。
雪豹头领明显不想轻易放过罗睺,在空中扭了一下身子,后蹄对准了罗睺的落点踩踏下去,冰风环绕,高速旋转着,在这种状况下就算是雪花都能变成轻而易举可以划破炼体武者的皮肤的廉价武器。
“你他娘的在想什么?”不悔猛的伸出手对着雪豹头领的双腿一摄,环绕着它双腿的冰风立刻散去,雪豹头领怒吼一声,狼狈地滚在一边,说实话雪妖能够飞起来的唯一方法就是借助风雪,除此之外它们只能努力的修炼到举霞境,将自己的先天浊骨洗经伐髓,借助天地之力上天入地、渡海翻山。
简而言之,雪妖不会飞。
罗睺狼狈地站在雪地中,左臂无力的垂在身侧,右手紧攥着自己的战斧,一脸抽搐的看着不悔:“这是什么家伙,好大的力量。”
“爱逞强,对付过野兽吗?滚一边看着去!”不悔嘲笑着罗睺,做出了极尽挑衅之举,雪豹人看到了不悔怪异的动作,双眼愤怒的蓝光甚至要燃烧起来。
“哦,我以为野兽和那群九幽冥域里的鬼物是一样的。”罗睺嘴角僵硬的连抽搐都做不到。
不悔翻了翻白眼,九幽冥域的鬼物?他没见过,但是邺城外游荡的傻不拉几的鬼魂他倒是见过成群结队,九幽冥狱里凶狠但是动作僵硬的凶戾大军他甚至也在印象中有过,但是那可是雪妖中以凶残狠戾著称的雪豹,战斗力冠绝雪妖之首、行动力冠绝雪妖之首、爆发力冠绝雪妖之首,堪称雪妖中的王族,虽然在春夏秋季它们并不显眼突出。
“拜托,小爷我可是从中州龙骨荒原中杀出来的,你不觉得要是论危险程度,龙骨荒原和这破地方相比不差分毫吗?”不悔撇了撇嘴,浑身一震,漆黑的狮子裹挟着葬灵鬼风从不悔的身后俯冲而下,交叉挡在罗睺的身前,暂时为失去战斗能力的罗睺构起了一层非常不容易被攻破的防御。
“要打架吗?来打我啊!”不悔戴着破魄臂铠的右手握在了胸前的幽冥令上,自从他发现幽冥令中内置的方圆十里的存储空间,他再也不用担心风焚之力毁掉自己的储物袋。
“角木蛟、翼火蛇?你怎么把这两样东西带出来了?”罗睺目瞪口呆,那三十多头狮魂将雪豹团团围住,龇牙咧嘴,双眼喷出绿光,它们的力量和不悔的修为成正比,不悔突破了灵宫境,而它们,自然拥有灵宫境初期的战力。不悔抽出了星君配刃,青色的角木蛟与赤色的翼火蛇一长一短,攻守兼备,在罗睺震撼的注视下喷出赤色火光冲向了两头雪豹,半空中高速旋转的不悔完完全全像是一尊月轮,冷光和杀意凛冽,狠狠的撞在了两头雪豹的身上,将两头格挡刀锋的雪豹的前蹄切割的支离破碎,鲜血四溅。伤口一片焦黑,被火焰灼烧的停止了流血。不悔狠狠地啐了一口,不屑的看着那两头雪豹,肉沫混着热血落在地上,煞是刺眼,它们也没有想到不悔手中那两柄会喷火的长刀匕首居然拥有那么恐怖的锋利和杀气,在切开它们格挡的手臂之前,浓重的杀气先火灵力一步入侵了它们的肌体,以一种惊人的效率溶解了它们的灵力运转,像是毒蛇的毒液一般,溶解而非击破。
“也许你用惯了你的拦路大斧之后,应该学会怎么庖丁解牛。这样才不会给你老爹丢脸。”不悔轻描淡写的说道,根本不用振刀,带着炽热高温的的刀身将一点点血迹蒸发殆尽。
罗睺哑然失笑,额头被干透的荆棘划破的伤口鲜血已经缓慢的停止了流淌,即便这样让他看起来有些狼狈。也许不悔不常发神经,但是每当他说这种调侃的话时,就是他耍杂技的时候,而他最擅长的杂技就是刀,青影骆青凌教给他的刀。但是他很好奇不悔会让他看到多么血腥的场景,自从一年多以前赤炎山谷外和炎陵重甲卫的厮杀之后,不悔就不怎么用刀了,破魄臂铠成了他和人家生死搏命的最得力的助手,虽然他不能长时间戴着一直吞噬着他的风种和灵力的臂铠。除了血鸦鬼舞......他还会其他的吗?
“你想告诉我,除了血鸦鬼舞,你还会用老刀的血鸦做饭吗?”罗睺轻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