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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纱苦笑,下意识看向紫翘想向他求救,可人家压根不理她,武乘风一凝眉,“这事就这样定了。”
酒过三巡,大家都有点饱胀了,在一杯一杯黄酒的浇灌下,聊着往事,聊着当年,回忆着当年月家军横扫外敌,那威风的场景,那热血的豪情,那激昂的青春,尤其是姑姑林斯英和柳姨,喝得满脸通红,偏偏还要抱着酒壶不放。
“我告诉你啊小纱,”柳姨站了起身,甩开齐姨想要扶着她的手,激动地跑到月纱身边嚷嚷着:“你们还记得吗?当年丽国侵袭大延边境,那群死毛贼奸|淫掳掠,屠了我边境两个县,还是主母带着我和武姐带着五百人,去砍杀了她们千人啊!哈哈哈!那场景我还记得,那一晚上我身上全是那群毛贼的血,整个人像掉进染缸里呢。”
月纱瞪大眼睛,这不是血流成河?
武姨笑着,“你记错了吧,是你自己一头热听到消息毛贼入侵屠杀,单枪匹马上阵,是主母带着人去救你的。”
“是吗?我有这么逊吗?”柳姨摆摆手,表示不信,“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你记错,咱们月家军,个个是天下第一的勇士……呃……”边说边打着酒嗝。
“还天下第一呢,你真的醉了,佐之。”佐之是柳姨的字,武乘风示意让月纱把她按住,月纱笑着,拉了拉柳姨。
“没醉呢!没醉!当年的事,我还记得清清楚楚,哪一战什么时候,多少人,地方多少人我还清清楚楚,”柳姨满脸通红地戳戳自己脑门,“当年月家军回京,百姓十里相迎,何处不是掌声和叫好,就连当今女皇都要下马相迎……呃……呃……”她一连打着几个酒嗝,甩开齐子越轻扯她衣袖的手,齐子越尴尬地看了紫翘一眼,紫翘笑笑,给了她一个不要紧的眼神。
“可是……可是如今……”柳姨像抽去全身力气一般坐在月纱身旁的凳子上,“如今上朝面圣也被打发回去,连自己夫郎的夫家都救不了,任由着她们含冤入狱,发配充军,女婿都差点在教坊当官伎了!”说到激动处,柳姨用拳头捶着桌面,嘭嘭嘭的盘碗碰撞声,“他爹的,我们就是上战场时候是神!下了战场是狗!用得着的时候是宝!用不着就是草……”
“够了!老柳你醉了!”武姨出声打断,“小纱,命人送你柳姨回房,她醉得已经不省人事了。”说完立刻起身离席。
其余人本来有些醉意的,此时纷纷像醒了酒一般,纷纷离席,齐子越离席时,还不忘看向紫翘,紫翘轻笑一声,“本宫醉了,什么都听不到。”齐子越这才笑着离席。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啊卡文!杯具啊杯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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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番外一 ...
初听到涵思的死,我本来会认为会把他的死当做一场笑话,把他短暂的一生当做一个诙谐的笑话来笑,可是,当我梦醒的时候,我心里是说不出的茫然。
涵思是谁?对了,成了亲的皇子的闺名,早就被人们遗忘了,他是我二哥,二皇子涵思。在我记忆里,他是个温婉又安静的人,虽不是令人惊艳的丽色,却秀气端庄,温和妍雅。七岁的时候,我和三哥兰笙已是备受瞩目的两人,而二哥,总是静静站在我们身后,静静地不发一声,与我们比,他并不显眼。
我的童年到少年时段,陪伴我的,就是这三个哥哥和两个弟弟。
国子监最有才学的老师,被母皇请来教我们皇子读书,我不像两个弟弟生性调皮、贪玩厌学,虽然我平时爱捉弄人,爱耍脾气,但是,我却很喜欢读书,基本上,在四周皇子都听书听得昏昏欲睡的时候,我总是精神奕奕地随着老师摇着头读书。老师没有急于让我们学习多深奥的学问,反而注重为人修身,礼德仁义的教导。
“为恶而畏人知,恶中尤有善路;为善而急人知,善处即是恶根。”老师摇晃着头,念着,然后指了指明显走神在书本上鬼画的六弟,“六皇子对此话有何见解?”
六弟那个调皮鬼,被吓得差点从凳子上摔下去,站起来茫然四望,久久才憋出一句“不知……”
老师失望摇头。
这时我起身,正色对老师说:“紫翘不才,对此句略有看法。”
“四皇子请说。”
“一个人做了坏事而怕被人知道,可见此人犹有羞耻之心,恶性中还有一点向善之心;但是做了好事却急于想让人知道,此人为善只为贪图虚名和赞誉,所以他为善之时已种下可怕的伪善祸根。”我侃侃而谈,对于老师讲的,我都能答得出,这是我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