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逼迫于闻远师叔祖的!”
得,又一个圣僧狂热崇拜者。几个小沙弥对视一眼,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其中一个小沙弥嘲讽道:“堂堂圣僧,还不是受不了名利美人的引诱,更何况闻远师叔还那么年轻,血气方刚的,嗯?”
几个小沙弥嘿嘿一笑,得意地看着那名比丘尼生生涨红了脸。
忽然,有人惊叫一声:“曲姑娘!”
原来是打水过来的小沙弥发现了她。
曲月升从震惊中初醒,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尴尬有之,惊怕有之,愤懑有之。她下意识后退几步。
原来,暗地里有那么多的不利于圣僧流言蜚语,恶意揣测;原来,她的出现给圣僧造成了这么大的困扰和难堪;原来,她捧着一颗真心,燃着全身热血,不顾流言蜚语,世俗眼光,这样全心全意的去靠近一个人,是会给他造成伤害的。
曲月升茫然地看着这一屋子所谓六根清净的出家人,他们尚且如此,那么若是换了在市井百姓嘴里,又会吐出何种恶毒的言语呢?
她不敢再深想,逃荒似的跑了出去。
☆、疏远
闻远今天讲的是佛家经典《金刚经》,太常寺卿和几个达官贵人素来是信佛的,对《金刚经》也非常熟悉,因此他并不需要太多口舌,很快就结束了这一场讲经。
时间还早,闻远拒绝了太常寺卿备下的轿子,打算信步走回灵觉寺。一路上有不少百姓认出了他,纷纷激动地与他打招呼,闻远一一以佛礼回应,心中闪过的念头确是不知那懒丫头的《金刚经》读到第几卷了。
“圣僧,圣僧啊……”
不过走神片刻,便听见有人在叫他,闻远双手合十行了个佛礼:“施主请说。”
“圣僧,上个月听了您的讲法,我家那位都不出去喝酒了,一下了工便留在家里帮我做家务,多亏了您呐。我们平头百姓也没什么别的东西好送您的,这是我们家刚烤出来的地瓜,您拿着路上垫垫肚子。”说着,大婶连忙递上一篮子烤地瓜。
“是啊是啊,圣僧平日里也帮了我们乡亲们不少忙,我也没什么送的,家里自己腌的咸菜,还望圣僧不嫌弃。”说着,另一个大娘也递来一筐子咸菜。
“还有我,还有我……”另一个大爷理由都来不及说完,先不甘落后的塞过来一篮子花生酥。
闻远立刻摆手推辞:“大家太客气了,传扬佛法是我佛门中人的该做的,实在不敢言谢。”
“圣僧,这些小东西算不了什么,您就收下吧。”说着,大婶又上前几步,把篮子往闻远怀里塞。
“是啊是啊。”其他人立刻也往闻远身边凑。
闻远立刻后退几步,摆手道:“不敢当,贫僧不敢当啊。”
拿着花生酥的大叔洋装发怒:“圣僧莫非看不起小人家境贫寒,只能送几块花生酥糖聊表谢意,不想收下?”
听到花生酥,闻远略微怔忪,双手合十行佛礼道:“自然并非如此。”
“那就收下啊!”大叔急道。
“是啊是啊,收下吧。”
“收下吧,收下吧。”
周围的人也七嘴八舌的附和,什么竹筐篮子都往闻远手上塞。
闻远被逼的退无可退,只好道:“那贫僧就收下一盒花生酥,便代表接受了各位乡亲们的谢意,还望各位以后莫要再记挂这些小事了。”
说着,闻远广袖一挥,在大叔捧来的篮子里拿了一盒花生酥,施展轻功快步离去。
百姓们见从来不收任何东西的闻远圣僧破天荒拿走了一盒花生酥,也算是首战告捷,便不再纠缠,反而纷纷追着大叔购买花生酥,说是要尝了以后学着做给圣僧吃。
大叔自然乐见其成,喜滋滋的打开篮子,竟然发现篮子里多了一块能买下整篮花生酥的碎银子,更觉闻远大师厚道。刚刚才消停的百姓们便又吵着要去灵觉寺给圣僧送东西,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闻远的脚步轻快,不一会儿就回到了灵觉寺,眼见天色还早,便直径去了藏经阁。一路走马观花似的在藏经阁里转了一圈,竟连个偷懒打盹儿的身影也没见着。
莫非她提前回去了?
闻远微微皱眉,瞥了桌上抄了一半儿的经书一眼,步伐早已快于意识向外赶去,等他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出现在了藏经阁门口。
守门的两个小沙弥眼力好,隔着老远便恭恭敬敬的行了个佛礼,齐声喊:“闻远师叔好。”
这一声闻远师叔仿佛一盆子清水,劈头盖脸的浇在他身上,让他结结实实打了个激灵,急躁的心忽然一震,往外迈的脚步骤然顿住。
闻远还了一个佛礼:“两位师侄奉命守藏经阁,登记来往僧人,着实辛苦了,也不知这来往藏经阁的人多不多。”
一个小沙弥受宠若惊的行佛礼道:“多谢师叔关心,今日到不辛苦,整个下午就曲姑娘一个人来过。”
“是啊是啊,多谢师叔挂心。”另一个小沙弥附和道。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