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打我哨子哥了。”带头的那年轻人整以光头,凶神恶煞般喊道。
哨子抬起满脸黑青的脸道:“就是他们两个,给我往死里揍。”
众人看准乔进和李川,一下子涌上来。李川见状,心里有些胆怯,他胆怯的不是自己,而是乔进,自己有保护乔进的责任,万一乔进受伤怎么办?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往前一站,道:“哨子,名人不做暗事,你知道这是谁吗?”
哨子被两个兄弟扶着,啐了一口血水,道:“我管他妈的是谁,就是皇帝老子我也得揍。”
李川指着乔进报出名号道:“这位是哈东县新任县委书记乔进,你还敢打吗?”
“你小子是吓怕了吧,竟敢乱打县委书记的名号,他这小子要是县委书记,我就是县委书记他爹了。”哨子向前走一步道:“怕死老子就饶了你,不用打什么县委书记的旗号。”然后对身边那百十号兄弟道:“只要这什么乔进还有你当着大家的面给我磕三个响头,喊我三声爹,我就饶了你。”
众位打手起哄道:“对,跪下喊三声爹。”
“哈哈哈哈。”
李川愤怒了,手握拳头咯吱咯吱响,扭头对乔进说道:“乔书记,我忍无可忍了。”
乔进何尝不是这样,这哨子也太猖狂了,光天化日之下一声招呼就是百十号人,自己叫出了县委书记的名号,他还自称是县委书记他爹,简直太肆无忌惮了。于是说道:“李川,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李川得令,说道:“乔书记,你要保护好自己。”然后就冲了上去,李川这次手下是一点也没有留情,招招中人要害,绝不能给他起来再打的机会,只见他手脚并用,穿插在那百十人中间,好似收割机进入麦田,那些人就七倒八歪的倒下了。这些人只能称为人手,是专门用来装点大家门面的,就是吓唬吓唬对方,谁也没想到真的会打,而现在对方毫不示弱,这些打手的弱点就暴露出来了,看见几个人应声倒地之后,就有人开始抱头鼠窜了。
哨子指着乔进道:“那人是头,给我抓住他,狠狠地揍。”
说话间,十几个人就围上了,这些人认为乔进应该比李川好对付,这么些人一定能够轻而易举地抓住乔进,去哨子那里邀功,可是他们错了,真正有实力的敌人在这,是乔进,他比李川还要厉害。
一个年轻人冲上去,乔进双手抓着马辔头用力,自己腾空而起,双脚狠狠地踹在那年轻人胸口上,只见他趴在地上,连个喊疼的动作都没有做,就一动不动了。
众人傻傻地愣在那里,这小子更厉害,我们打还是不打呀,正在犹豫之间,哨子又喊一声:“给我上,抓住乔进,没人赏一千。”
重奖之下必有勇夫,这十几个人又上去了,其中一个人高举短木棒用力朝乔进头上砸去,乔进一躲,那棒子重重地落在马背上,那匹马禁不住疼痛,仰天长嘶,后蹄一蹬,就把两个年轻人撂出去那么远,其中一个估计下半辈子做不成男人了。
马失去控制要冲出去,乔进手里抓着马辔头,一下子被拖出去好远,几乎差点摔倒,说时迟,那时快,乔进双脚一点,纵身一跃,骑在马上,马儿向人群奔去。有人拦截乔进,却被乔进抢过短木棒,乔进居高临下,更是如虎添翼了,他挥舞着短木棒,在打手中来回驰骋,没有两趟,那百十号人站着的已经没有几个了,他喊道:“李川,上来。”然后拍马到李川身边,伸出手,李川抓住,借力上马,向远处跑去。
众人在地上躺着打着滚,看着跑走的乔进,只能望洋兴叹,这么多人,打两个人还让人家跑了,这在哈东,在羌口乃至西南省都是没有过的事,实在太可笑了,实在太可气了。可是,停了没有一分钟后,这些人又听到马蹄声,抬头一看那马儿又跑回来了,大家正在纳闷,却见马儿的后面跟着十几辆警车,公安局来人了。
哨子高兴着,一瘸一拐地跑在前面,大声喊道:“弟兄们,乔进他们跑不了了,我刚才已经报警,我姐夫派警察来了。”
警车围住乔进的马,让他下马,乔进一看是公安来了,自然要配合工作,于是下马接受讯问。
“谁是哨子?”为首的一个公安问道,看那衣服,应该是一个大队长。
“我是。”哨子走上前,小声说道:“我报的警,肖万生是我姐夫。”他说的肖万生是公安局副局长,有这样一个姐夫做靠山,难怪他这么猖狂。
乔进隐隐约约听到什么副局长,但是听不清,总之感觉这个哨子在公安局里一定有靠山,回去之后我一定好好调查一下,铲除顽疾。
公安道:“谁揍你了。”
“是他。”哨子捂着脸指着乔进道。
“给我带走。”公安二话不说,不分青红皂白地就下了命令。乔进还想说什么,自己已经被公安带上了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