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进本想让公安主持公道,谁知自己却被带上了铐子。在公安局审讯室里,乔进被两个民警审讯。
乔进问道:“你们凭什么抓我,而不抓他们。”
“你打人当然抓你了。”民警道。
“我们打人?”李川道:“你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难道不是你们打人吗?你们两个谁受伤了,你看他们都受伤呀。”民警道:“你们两个也真下的了手,打人家那么狠。”说来也是,乔进和李川二人与那些手拿短棒的百十号人打斗,自己竟然一点伤都没有受。可是,也不能因为没有受伤而污蔑是我们打人呀。
李川简直把肺都气炸了,说道:“你不要颠倒黑白好不好,是他们打我们两个,我们只是还手而已。”
“还敢狡辩,还手就把人家打那么严重,要是故意呢?会杀人吗?”民警拍了桌子,站起来道。
乔进实在看不下去了,说道:“李川,别说了。他们不值得和我们对话。”
民警看看乔进和李川的穿着,衣服都被磨出了洞,跟叫花子没有两样,这种打扮,十有八九就是亡命徒。于是说道:“我们没资格和你这两个亡命徒对话,告诉你们,要是老子把你们以前的事情给查出来,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李川看到民警这样,干脆也不生气了,为什么?和这样的人生气不值得,说道:“我要给哈东县委打电话。”
“你一个叫花子亡命徒和我们县委还有关系?真是笑话?”民警以为李川想找人来保释他,对他蔑笑道。
“你也可以打,就说援建县委书记乔进已到哈东,被公安局无辜抓获。”民警嘿嘿笑了一声,“你是哈东县委书记?哈哈。哈哈。”
他笑完之后,另一个民警拉他到一边嘀咕道:“我姑父在羌口工作,好像听说最近要从外地来一个援建的县委书记。”
第一个民警脸一沉,思索了一下道:“你说的可是当真?”
“我姑父在羌口组织部里,羌口来好几个援建干部,而我们哈东是唯一一个正职,我看极有可能。”第二个民警一本正经道。
第一个民警挠挠头,再次考虑了一下,还是打一个电话吧,如果不是,再好好处理他们,如果是,我们两秉公办事,也不会给县委书记结下梁子。于是走过来对李川道:“你们两个先等一下。”然后出去拨通了县委的电话。
“你好,我是哈东县公安局,我们抓了一个嫌疑犯,可对方称是来我县援建的县委书记乔进,咱们县委有这个人吗?”民警问道。
“你说什么?叫什么?”县委办公人员道。
“乔进。说是援建哈东的县委书记,我看八成是假的。”民警道。
“你说什么?被你们抓了?”县委办公人员的声音有些紧张起来。
“啊。”
“沙雅县长这几天正为这事发愁呢?羌口州的通知已经来了一个星期了,可是至今没有看到新书记上任。这事不小,我马上通知沙雅县长。”办公人员道。
沙雅是哈东县的县长,由于她是哈东本地戚登族人,所以可以在本地任县长。沙雅是一个不到四十岁的女人,丈夫在羌口自治州工作,女儿也在那里上学。这几天她就是在为乔进的事情发愁,接到羌口自治州的通知已经一个星期,却是不见乔进书记的影子,难道他在路上遇到不测了,这可担待不起呀,当她听办公人员说乔进书记被公安局给扣下了,当即驱车前往,亲自辨别真伪。
审讯乔进的民警打完电话后,马上就换了一个态度,他先让另外一个民警报告副局长肖万生,自己跑进审讯室道:“您看看,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怎么能在这里审讯你呢?我们应该到会客厅里向您汇报工作才是呀。”说着,就拉着李川和乔进往会客厅里走。
“我是一个叫花子。岂能受那样高规格待遇。”乔进道。
民警道:“您哪能是叫花子呢?您可是县委书记大人呀。”
“我是一个亡命徒,你还要查我以前的事,给我请算账呢?”乔进又说道。
“我是有眼不识泰山,冒犯您了,您还是去会客厅吧。”民警有些哀求道。
肖万生的老婆正在电话里向他哭诉,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打自己的弟弟哨子,一定要把对方绳之以法,关上个七八十来年。肖万生口口称是,你就放心吧,我一定让你满意,给哨子一个交代。这个时候,民警报告进来,把沙雅县长要来的事情说了一遍,肖万生的脸唰的白了,他战战兢兢地说道:“赶快去审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