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怒火给撤了,反而夸她机灵,还知道带早餐过来,彼岸从袋出拿出一个包子,先是递给了刚刚走过来的苏铁,然后温柔一笑,“一定饿坏了吧,先吃点东西。”
没有办法,既然要收买人心,就必须给人家好脸色,要让他体验到情感方面的关怀,这样才能更有效地说服对方。
这是楚淮睿教的。
彼岸原本对此很不屑一顾,想她堂堂祭司大人,怎么能干这种类似于“谄媚”之事呢?
不过彼岸今日见苏铁眼窝深陷,显然昨晚一晚上都没有睡好,作为一个刺客来讲,必须适应所有的环境,这样才方便潜伏,而苏铁可有十八年的行刺经验,所以绝对不是因为这里的环境不好导致的睡眠不足,想毕他对彼岸昨日说的话有些动心了,故此思考了一整晚吧!
对于一个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的人,彼岸觉得还是有必要给予其关怀的。
☆、农家
出去报信的两名阴阳师回来了,他们将昨晚的经过向彼岸简单地述说了一遍,可是偏偏不见裴江带着人出来捉她。
“这裴江真是奇怪,前些日子不是满城搜捕吗?如今知道您在这儿,怎么不来了?”铃兰脖子伸得老长,望着山下的大道问。
彼岸经过一夜的休息,她身上的寒疾已经基本退去,便彻底地放开了架式,淡淡地瞟了铃兰一眼,意有所指地道:“不会是你告诉他外面有埋伏的吧?”
铃兰闻言脸色一变,随即干笑道:“祭司大人,您别拿属下开玩笑了。”
彼岸此刻已经心如明镜,似笑非笑地瞅着铃兰的笑脸,“那你猜他明明知道我在这里,为何不来?”
“可能……”铃兰沉思了一会儿,“可能他被其他的事情给绊住了脚,脱不了身吧!”
“也对!”彼岸目光眺向远方重峦叠嶂的山脉,在一处山脚发现了几缕炊烟,想毕是那几户农家在做早饭,虽然站得远,但彼岸似乎已经闻到了一阵淡淡的饭香。
“等裴江办完事,自然会想到过来,咱们也别干等了,去蹭几顿饭饱饱肚子,到时打架才有力气。”彼岸回过头来看着一脸兴奋的铃兰,“既然是埋伏圈,自然不能所有人都去了,还需要留下人来现场指挥。”
铃兰听见笑得更乐了,眼睛不期然地瞟上了苏铁,心想自己跟随彼岸好歹也一起出过任务,留下来的人肯定不会是她,结果当她听到彼岸的决定后,愣住了。
“铃兰,就由你先留下来吧!晚饭的时候我们过来换你。”彼岸如今要策反苏铁,自然不能带这个碍手碍脚的人。
“其实属下也有些……”铃兰正在打借口,却被彼岸无情地拒绝了,“难道你不听我的命令了?”
铃兰委屈地道:“属下不敢,那就请祭司大人早些回来,否则裴江来了,属下恐难对付。”
“有情况立即派人去通知我。”
彼岸说完,便带着苏铁下了山。
每年的十月初一为寒衣节,民间称之为鬼头日,与清明节、中元节、下元节并称为四大“鬼节”,人们在这一天都会祭奠亡人,同时寒衣节的到来也标志着寒冬即将到来,是人们通常都会为所关心之人送御寒衣物的日子,故此得名。
所以在这一天会感觉到冷风嗖嗖地从脚底蔓延至全身,林间小道上一排排白杨树被北风吹得呜呜直响,有如鬼哭狼嚎一般,地上枯黄的落叶也禁不住寂寞,跟着飓风飞舞了起来。
彼岸拢了拢了身上青花织锦斗篷,好在这斗篷够厚够长,可以帮她抵御住寒冷。
她回头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仍一言不发的苏铁,他身上仍然穿着一件夹层的墨蓝色长衫,在这种大风天气显然有一丝单薄,但他腰板依然挺得笔直,步伐稳健,好像感觉不到冷一般,由于身份的缘故,他始终都不肯与她并肩走在一起,而是一直相距两步地跟着。
山脚下的这一处村庄只有零星的三户人家,用土石彻成的墙壁及茅草做的屋顶,门前挂着一串串晾晒的咸菜,在嗖嗖的北风中左右摇摆,每户人家前都建了一个院子,院中养着几只老母鸡,或有孩童在院中玩耍,突然见有人经过,瞪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快速地跑进了家里。
不一会儿一个粗布麻衣的女人走了出来,看见村里来了两生人,昏黄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见彼岸朝她投以笑容,她也跟着笑了起来。
“这位大嫂,我们兄妹二人外出游历,不想竟在这山中迷了路,如今寒冬将至,山中又无果实充饥,如今是饿得胃痛,想请大嫂赏我们一口饭吃,我们愿意拿银子来交换。”彼岸说完,投去了一副虔诚的目光,在来之前她早已叮嘱过苏铁在外人眼中以兄妹相称。
苏铁虽然没有反对,但脸色木讷得像个苦瓜,周身还散发着一股寒气,许是杀人久了,最平淡的表情对于他来说好像就是一次挑战似的。
这女人瞧见彼岸倒还幸喜,毕竟是个可人的姑娘,可一看见彼岸身后的苏铁,就立即不愿意起来。
彼岸回头瞥了一眼苏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