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这世这人也因造反被关在这里。
顾九突然想到,若是前世胧月国没有被隐族灭国,会不会真得会被静王和云凰得手?!
其实这世若没有祁珩那蛊粉的帮忙,他们也不可能这么轻松的逼出藏在暗处的静王,更不可能使得宁王因爱生恨,出卖云凰的秘密。
说起来,这两世大周都要感谢隐族和祁珩。想着祁珩,顾九心中涌过一股暖流。
“九儿,你,你是来看本,看我的么?”那声音有些颤抖。
回过神,顾九目光落在牢房内那站起来的人影身上。
“小爷只是路过,你多想了。”说完就想抬脚离开。
“九儿!”那人影有些急了,踉跄着跑过来,那两条无力的胳膊跟着身体甩动,正是那将所有事都交代出来,准备拉静王与云凰一块下地狱的宁王。
停下来,转头看向他,精致的脸上满是怒意,冷冷道:“别叫爷九儿,听着恶心。”
“九儿,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公主。”宁王满脸懊悔,脸贴在围栏上,在牢中这短短的时日,他的鬓角已经有了斑白。
顾九手指摩挲了一下腰间的鞭子,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
“九,九儿,我知道,我没资格请你原谅,但是,你能否再叫我一声父王?!”宁王失去了往日的威风,有些怯懦的说道。
父王?!顾九用拳头抵住唇,不可抑止地讽刺笑声从唇角边源源不断地泄出,清亮的笑声在这死寂般的天牢内显得格外清晰。
宁王也知这个请求有些强人所难,当初他那般对待顾九,早已经不配做顾九的父王了。
“沈立,你可曾记得你帮云凰害我母亲?可曾记得你同云凰为了沈木南来陷害我?你可曾记得,我,为何姓顾?!”顾九字字带血,眼中是刻骨的仇恨。
宁王迎上顾九泛着血色的晶亮眸子,心中一惊,猛地后仰,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九,九儿。”宁王呐呐的看着顾九。
定了定心神,敛起眼中的恨意,顾九看着宁王嗤笑一声:“怎么?现在发觉沈木南不是你亲生的,又想起我来了?你觉得小爷稀罕你这一声九儿?”
“不、不是的。”宁王面露羞愧的低下头,他面对顾九的心情一直很复杂,因恨顾玉瑶而连带着迁怒顾九,可是顾九毕竟是他亲子,他对顾九还有那么一份爱子之心,后来不知为何竟变成了现在这样,他竟然丧心病狂的想要除掉顾九,那是他的亲子啊,虎毒还不食子,他竟然做出了那样的混账事。
回想着那一切的一切,宁王更是恨起了云凰,若不是云凰故意勾引他,挑拨他与顾玉瑶的关系,他也不会沦落到现在这样临死却无人送终的下场。
世上有一种人最喜欢做的事就是迁怒与推卸责任,宁王便是这种人,他到现在还不认为都是自己的错,还在找寻别人的错误,若是他当初对云凰的勾引无动于衷,能不为云凰的温柔小意所迷,那现在必不会是现在这种情况。
可惜宁王根本看不到,他只是一味的在为自己所做的事找理由。
“小爷再提醒你一遍,你姓沈,我姓顾,你我之间再无瓜葛。”顾九精致艳丽的脸上露出一抹决绝。
“啊——”看着顾九那张与顾玉瑶几乎一模一样的脸上,露出的决绝,像是又看到了当年的顾玉瑶,宁王惊恐地后仰,倒在地上蜷缩着不敢看顾九。
“别,别来找我,都是云凰做的,云凰和静王害得你,别来找我,别来找我……”
看着宁王那副恐惧的样子,顾九冷笑一声,转身离开了。
没过几日,就从天牢里传出宁王疯了的消息,京都里都在传言,是战公主回来找宁王了,将宁王生生吓疯了,听说那疯了的宁王整日在口中念叨着,别再来找我,不是我害得你。
另一边赵密问出了云凰,胧月国在京都的奸细都是哪些人之后,便开始了抓捕,由于那些人深信云凰不会出卖母国,并未做过多防备,于是很快就将那些人抓捕一空,令人没想到的是,这些奸细都是在京都耳熟能详的,静王府园子里的齐管家,丞相府的门客……甚至还有一个镇国侯府的小厮。
胧月国的奸细,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潜伏在大周的京都却无人发现,这点让他们脊背发寒的同时,又满是恶意的想到,这胧月国上至公主下至平民百姓,是不是都喜欢来大周做奴才?既然这么喜欢来大周做奴才,干脆举国投降,都来大周做奴才算了。
这话传到边关,苏帅每每用这件事气得对方将领吐血,心绪大乱。
胧月国被苏帅和镇国侯率领的安定军两面夹击,没有支撑多久,很快便败退了。
“小九啊,你跟娘回隐族吧?”
听到祁母的话,祁珩眸子闪过一丝光亮,抬起头,视线落在顾九身上,目光灼灼。
皱眉,顾九摇头:“在京都逍遥自在,不想去别处。”
闻言,祁珩眼中闪过一丝失望,祁母瞪了眼不会哄人的祁珩,这个儿子真不像他们亲生的,瞧瞧他爹,再瞧瞧他,唉,找个心上人还要靠她这个做娘亲的将人哄到隐族。
说曹操那曹操便来了。
“玥儿。”一个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温柔地在紫竹林门口响起。
听在别人耳中是温柔,可是听在祁母耳中……
“祁天省,你这阴森森的声音是想吓唬谁?”祁母转头瞪着祁父。
祁父无奈一笑,开口道:“玥儿,为夫错了。”
祁母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