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高跟在地板上碰撞出规律的笃笃声,让人莫名心安。
姜海洋却惊落了手中的信封,信封里的材料散落了一地,最上面是一张全家福的老照片,照片上的男人敞着白森森的牙,笑得很灿烂。
他终于知道她为什么那么放心大胆的离开了。
人,之所以是人,不是因为人会思考会说话会创造,而是因为人知耻。
午夜梦回再想起曾经做过的错事、直面自己扪心自问时,人会失眠会难安会羞耻。
他骗得了天下人,却骗不了自己:他的心不安。
不安到连死都不敢,他只能想方设法拼命活着,因为他害怕,害怕看到那个人在奈何桥等着他,只为问一句:为什么。
罗佑生跪在门口,夜来了,外面已经全黑了,寒风却吹不进这窝藏在半山腰里的宅子。他借着室内透出来的光,一笔一划写着他做过的那些事情,实在罄竹难书。听见高跟鞋的声音,他下意识躬了一下腰,面前却掉下了个粉饼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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