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嘀咕:“那小男生有点不解风情啊,小丫头都哭了还不知道哄哄,为他长大发愁。”
司机也是个年轻人,立刻接道:“小孩儿长得那么可爱,大了会有女生喜欢的。”
林骁凑近施景深,见他看过来,略微加重了音调意有所指地说:“男人嘛,要是一直硬邦邦不懂哄女孩的话,长得帅也没用的。”见施景深一点反应都没有,他叹了口气,“难讨老婆啊……”
司机也是个年轻人,立刻接道:“林哥,那是不是就叫凭实力单身啊?”
“没错!”
说完两人相视而笑,直到施景深看过来才住嘴。
三个男人在后面演了一台戏,雁栖的注意却被勾起小朋友勾住了。
她迈开步子朝前面走,等走得近了发现小女孩一直在伸手朝小豆丁眼前送,手里拿着的东西还有些眼熟。
小女孩长得很白净,两个小辫子随着她的动作一跳一跳,她还没发现雁栖,此时正苦恼异常地和小豆丁喊:“乐乐你听见我的话没呀!阿姨说你忘了带这个呢,所以我帮你拿过来了。”
见小豆丁不说话,小女孩努努嘴,委屈的话音都带上了哭腔,“乐乐你带上它呀,阿姨说你不带它我就不能和你玩一块了。我要和你做朋友呢!”
滚圆的泪珠含在眼眶里将掉未掉,小女孩便使劲儿眨起眼睛往回收眼泪。
雁栖见了噗嗤一笑,小女孩听见了看向雁栖,见她走近,小女孩立刻跑上前,含着眼泪和雁栖说:“姐姐,你帮帮我吧,乐乐不理我说话。”
等雁栖走到小男孩面前,他惊讶地睁大眼,又立刻瞟见小女孩手里的东西,突然伸手抓住,收进手心双手背过去,像是要藏起来一样。
雁栖笑眯眯地看着,也没出声,只是蹲下身朝小豆丁伸出手,比了比。
小男孩立刻睁大眼睛,一副被吓到的样子。
雁栖和小豆丁挑挑眉,伸手摘下左耳的助听器给小男孩看。
然后用手语告诉他:我也有,我们是一样的哦。所以,不需要藏起来。
小男孩红了脸看着她,雁栖揉揉他的脑袋,视线落到一旁,问小女孩:“告诉姐姐,为什么哭啊?”
小女孩儿吸吸鼻子,委屈地说:“姐姐你帮我你帮我吧?我想和他做朋友,但是他总是不把这个东西戴到耳朵上,故意不听我说话。”
雁栖转头看小豆丁,他似乎才发现小女孩哭红了眼,有些慌乱地张张嘴,见雁栖看过来,又哼了声,“怎么又哭了,很吵啊。”
“你每次都把它拿掉不听我说话,明明我说话很小声,阿姨都夸我声音很好听,一点也不吵!”
“我教你一个方法。”雁栖才发现施景深也过来了,正蹲下身,对着小女孩说,“即使他不带那个东西,你也可以和他说话,让他听见你在做什么。”
小女孩睁大眼看着他,满脸好奇地问:“是什么?”
施景深伸出手慢慢地打着手语,手指修长,动作干脆利落,像是以指为弦,划出了一篇乐谱,看的小女孩拍起手。
施景深手把手教小女孩,解释着:“这个意思是说,你好,和我做朋友吧。”
施景深动作的时候,一旁的雁栖和小男孩全都惊讶的看着他。
小男孩顾不上维持高冷,凑近施景深,他朝施景深耳后看了看,确定对方和他不一样后,伸手重复了一遍施景深刚刚的动作,皱眉问:“你怎么也会呢?”
施景深也被这个问题问住了,实际上,直到走近小女孩身边,比出这个动作为止,他都不确定这是不是对的,他一向不会做没把握的事,可是即使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出现了这套手势,心里却有一种笃定让他做出了动作。
若有所思的视线下意识又落在了那双水润的眸子里,熟悉的感觉纷至沓来,施景深心念一动,随即笑起来,“也许,曾经学过。”为了某个人。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一起坐在后座,施景深一直在低头看秘书传来的计划书,专注又冷峻的面容让雁栖无法开口,只不时小心地看他几眼。
施景深注意到雁栖的欲言又止,他放下平板,轻靠在椅背上,手指轻揉着眉心问:“有什么事吗?”
“你刚刚的手语……是……”雁栖想问他,你是不是记起了以前的事?因为施景深以前确实是会手语的。他们的熟悉也是从施景深和她比着那个手语说“我想和你做朋友”开始的。
雁栖眼中的希冀太浓烈,也正是这抹浓烈的渴望,突然刺痛了施景深,他来不及理清这种刺痛源自于什么,只能努力压下苦涩勾出淡笑问对面的人:“你希望我的回答是什么?雁栖,你——”
你是在期盼着这样的我赶紧消失吗?这样,以前的施景深才能回来。是这样吧……雁栖?
施景深闭上眼,咽下即将冲出在喉舌的冲动。施景深无法问出口,他不想听见对面的人说出肯定的答案。那一定很痛。
这个时候,情绪起伏障碍成了施景深最有利的铠甲,尽管心口被刺痛淹没,他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