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男鹿嘴角带着笑容。
“你说的没错,对我来说确实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可是,这一点好象对男鹿而言确实有点意外。
他们只喝了一杯后就离开了这里。分开时,鸠目逮着机会将疑问扔给了男鹿。
“你为什么听了鸠子父亲的话就揍我?”
从刚刚的对话内容中,他能感觉到男鹿对从前的上司抱有比厌恶感更浓厚的感情。
男鹿停下脚步,看着斜对面冰冷地回答。
“他是我的媒人。”
“那也是一个‘报答’吗?”
“就算是又怎么样。”
说着,男人仿佛被卷入银座的杂乱中般离去。
鸠目走出地下铁的车站,伸手遮住刺眼的阳光。
在明亮的阳光下,不管是谁都拥有一付真实的面孔。
这个夏天的第一场台风是由关东登陆。
好象前哨兵一样的灰色云层不时哗啦哗啦地降下小雨。但即使如此太阳也依旧由云间探出了一点脑袋,傍晚鸠目离开店门时也是如此,周围还相当明亮。依旧是连日未曾改变的闷热夏夜。
“鸠目先生。”
从餐饮店中出来偶然看到鸠目的柴田开口打招呼。站在他旁边的年轻组员也赶忙低头行礼。
“请您去探望一下头目吧。”
鸠目双手将正方形的包袱布抱在胸前,端整的脸上浮现出冷漠的表情。
“不过才住院两周不是吗?而且只是简单的手术吧?再说了,他不是马上就要出院了吗?”
“可是,只要能见到鸠目先生的脸他就会很高兴。就当作是去安抚一下他的情绪不行吗?”
“我既不是慰问歌手也不是搞笑艺人。不好意思,我很忙,没有那种空闲时间。”
面对他冷若寒冰的说话方式,柴田抚着胡子浮现出了苦笑。
“你们两位又起了什么争执吗?”
“怎么会。正如你所知,自从相当顺利,毫无问题和麻烦地让他住院之后,我们就再没有见过面,也没说过话。”
“他有打电话过来吧?”蓄着胡子的男人,露出不应该是这样子的讶异表情。
“因为他很烦人所以我马上就挂掉了。那个家伙根本就是因为欲求不满才打电话。所以我叫他去打那种有小姐唔唔啊啊的成人电话。”
“大概是因为无聊吧?只是稍微简单地重新缝合血管,其他地方都很健康,也没生什么病。以他那副强壮的身体,当然会不想只是睡觉吧。”
“这样的话就去叫个大姐来啊。我可没空奉陪他搞那种玩艺。”
在一旁的年轻组员想到什么似的噗嗤笑出来。
“上次池袋和自由之丘的那两位情人刚好在病房撞个正着,那次可真是乖乖不得了。”
“柴田先生。”
鸠目以冰冷的声音刻板地结束了话题。
“事情就是这样。我顶多也只能对他说句保重,请你替我转告他吧。”
当他迅速转身步出后,那个组员立刻被柴田紧紧拎住了后脖子,带着为什么是我的表情被柴田狠狠教训了一顿。
鸠目将包袱布仔细地收藏在‘lke’的衣柜中,用柜台的电话拨到新宿署。
通过接线小姐转接电话的男鹿,以不高兴的轻易便能想象出表情的声音回答。
“干嘛?”
由他刻薄的说话方式,鸠目可以感觉到他对自己更甚以往的反感。但不可思议的是他并不觉得生气。
“抱歉打扰了你的工作,不过上次有事忘了对你说。在你的床垫下藏着兴奋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