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鹿无言。
相对的是听到了周围署内的谈话声和其他杂音。一想到男人的愤怒,鸠目不免有些愉快,脸上不由自主绽开了笑容。
“……是小姐干的吗?”
压低了怒吼的粗犷声音说道。
“总之,我已经确实通知你了。就这样。”
挂断电话后鸠目保持了好一阵子愉快的心情,没多久,安藤一如往常地以只和下流一线之隔的华丽打扮出现。
“啊啊,不好意思”鸠目以罕见的和蔼笑容迎接他的到来,指了指眼角的柜台。“来这里坐吧。”
“在开店前来会受到鸠目先生的欢迎,真的很令人高兴啊。这简直是人生中最棒的时刻。”
安藤说出夸张的话,浮现出夸张的微笑。
今天他也是全身vere。从胸前敞开的花衬衫可窥视到他晒出来的引以为傲的黑皮肤。所有的配件都是纯金的。脖子上的那条项链让人怀疑是用来绑大象的,或者至少是牵引两吨的卡车时用的。乍看象糖球的圆形袖扣原来是纯金的虎头。最可怕的是和戒指还是配套的。
他和一向穿着随时可哗啦哗啦清洗的棉料服装的弟弟优形成鲜明对比的不单单是服装。相对于体格和精神都有脆弱感的优,他这个哥哥可是久经磨练的老滑头,顽强如蟑螂的厚脸皮舞男。
“不好意思,劳动你特意跑来。”
鸠目拿出黑羽的高级威士忌。
“我请客。喝吧。”
“谢谢你,那我就不客气了。到底想拜托我什么事?”
“啊,怎么说呢……可以请你到池袋的当铺,替我将鸠子的表赎回来吗?”
“表吗?什么样子?”
“应该就是……”
哼——恩,安藤歪了歪杯子。
“我们出于某些理由无法亲自出面。”
“ok。小事一桩。”尽管自己在池袋也留下过不好的回忆,但安藤为了得到鸠目的信任而轻率地接受了。
“毕竟是鸠目先生的请求嘛。”
“是吗。那可帮了大忙。这是兑换证明。”
“那么,为什么鸠子要当手表呢?”
“唉,有点事情啦。”
“零用钱不够的话可以对我说啊。”
看到鸠目保持沉默后,安藤将手肘撑在柜台上凝视杯子,摇着冰块,尽量假装若无其事地说道。
“她最近如何?精神还好吗?”
“还是老样子。怎么,你们没见面吗?”
虽然鸠目早就听鸠子说过“按藤h只有一种方式很无趣”的“事情”,却坏心地故意问道。
恩,六本木no。1的舞男,拢起时髦的“茶色长发”。
“她忙着和年龄相近的朋友交往,最近都没有和我联络。”
安藤用掩饰不住认真的眼神看着鸠目。
“鸠目先生……在她看来,我已经算是叔叔了吧?你怎么认为呢?”
擦着杯子的鸠目反问。
“你多大了?”
“二十八。”
“几乎就是叔叔辈了。”
“果然?”
安藤无力地垂下不用垫肩也带棱角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