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统领,怎么回事?”
“皇上,今日,卑职同尚兄喝了点酒,尚兄喝过了头,所以。”
风千鹤看着垂眉的人,看似很顺从的样子,其实,他并不好命令。
“走吧,随朕回去。”
尚君相怔鄂的看向语气不太对的天子,墨存心里咯噔而起,立即道,“皇上,都是卑职的错,是卑职让尚兄喝酒,若要问罪,卑职愿意承担罪责。”
“嗯?”
风千鹤冷一眼想要英勇就义的统领,尚君相已经站起来。
“尚大哥。”
“皇上,是君相的错,是我来找墨存喝酒。”
风千鹤不再说话,他心里,他心内蓦然窜升一股无名火。
他大老远亲自急着赶过来找人,竟然让自己看到了这么一副画面。
尚君相摇摇头,示意想跟随的墨存好好呆着,他跟出去。
“君相莫告诉朕,你偷偷跟随朕来到皇城呆了四个月,就是为了陪墨统领喝一场酒醉倒?”
尚君相听着背对自己的天子说出这般话,气势横生的剑眉微微蹙起来,这是,什么问题?
“你是不是又无话可说?”
“是君相的错,不该找墨存喝酒。”
风千鹤看过来,墨存墨存,叫得还真是顺口好听。
“你就跪着吧。”
风千鹤走进殿里,有人刚刚单膝下跪,想要请罪,而背对的人,竟然就这么叫人跪着了。
李公公躬着身,站在外边,陪同跪地的人望苍天。
尚君向这一跪,他委实是选错了地方,居然选在天幕之下,虽然,这太阳,随着旁晚的光芒,已经渐渐的隐没在地平线下面,但是,那不好的天色,却气势汹汹的弥漫开来。
李公公道,“尚公子,你也无须跟皇上较劲儿,依老奴看啊,皇上这时正在气头上,你呀,莫跟他叫板,跟皇上道歉,也许,皇上就不生气了。”
李公公边说边瞧着天上的乌云,看那阵仗,非得倾盆大雨一场了。
李公公站在跪着笔直的尚公子身边,他的话,跪着的人,多少,是听进去了一些,可惜,他不完全明白,他只是沉默的跪着,一副甘心情愿的样子,看起来,确实是逆来顺受的人,不过,他内里的强硬,还是那般如铁硬着,若硬要让他折服,也不是不可,只怕是不小心,就折断了这般人的硬性,最后导致一无所得。
☆、第二六章 各相持,谁输赢
李公公见跪着的公子,依然不说话,他无奈叹气,作为皇上身边的管事,他知道很多事,可自己管不过来,所以,接过了小奴端过来的晚膳,他走进去,陪皇上去了。
尚君相面对着那敞开的门,笔直的跪着。
风千鹤拿着书,边翻看着,边分心观察外边的动静,当听闻有人走进来的声响,本以为是那人开窍,决定进来认罪,哪想,原来是李公公送晚膳进来。
风千鹤心里憋着一股莫名的气,那股气,实在是让人憋闷得慌,这说来说去,倒弄得像是他风千鹤在求他尚君向,而非他尚君相求自己。
“皇上,该用晚膳了。”
“放那儿吧。”
他根本没有心情吃,胸口堵得闷,心里闷得甚是不舒服。
尚君相跪在外边,他始终是不会想到,皇上生气的为何,或许,连无缘无故生气的人,他也不知道为何。
风千鹤看向桌上的饭菜,想着,该不该吃,不吃,害的人也是自己,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坐过去,开始自己的晚膳。
尚君相跪在外边,天越来越暗沉,他未及察觉,抖大的雨点便噼里啪啦的砸下来。
李公公听从风千鹤的吩咐,特意去厨房命人再多做一份晚膳,李公公走出来,他无奈的摇摇头,看来,这两个人,不是一个人一窍不通,而是两个人都是。
李公公行步匆匆赶去御膳房,尚君相保持自己笔直的跪姿,而风千鹤,在里边,坐在桌子前,正打算用晚膳,没想到,胃痛又开始,他疼得咬紧了牙,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前半生,过着都是自虐的生活,为了手中的权力,劳心劳肺了那么久,如今掌控在手了,没想到,痛苦又伴随而来。
尚君相不知道里边的状况,而里边的人也不知道,外边的严重形势。
一场大雨冲刷下来,大雨倾盆,毫无预警。
前往御膳房的李公公,他就站在屋檐下,抬头看着这场不合时宜的雨,他不知道天子在紫云殿里,正痛苦不堪的忍受着,他仅是知道,那跪在外边的人,必定淋这场雨,当然,也有可能,天子出来叫那位固执的公子进去了,也说不定。
李公公站在屋檐下,他想等着雨变小一点再回去向皇上交代。
尚君相跪着一动不动,雨水打落在他头上,流下他的太阳穴,流过他眼角,一些水,顺着痕迹,流入他的眼睛里,他眼睛眨了眨,那夜,发生过的事,就这样闪烁在脑海里。
风千鹤坐在桌子旁,因为隐忍着,握紧了自己的手,指节握得发白,他抬头的时候,才留意外边那偌大的声势,那是下雨的声势。
他惊觉的时候,便站起来,走出来,看着跪在雨里的人。
尚君相,也许,要了他的命,也不能耐他何。
如此固执的人,风千鹤平生第一次遇上,曾经,风千云也是这般固执,可是,风千云懂得抓住回击的机会,而且风千云不顾念任何的亲情,而他尚君相,会顾及君臣之礼,他只是一介平民,他不会冒犯皇恩,但是他可以坚持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