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将军,赵将军,不,不好了。”孙校尉气喘吁吁地跑到叶未央跟前,面色慌张道。
闻声,叶未央眼神登时清明起来,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只是面上不动声色“什么事,如此慌慌张张的?”
“燕,燕将军她,她不见了,末将在周围找了几遍都没看到燕将军的人影,这该怎么办才好。”孙校尉咽了咽口水,焦急地说道。
“什么?她,她会不会是自己先走了?”叶未央全身似被抽空了一般,血脉似乎也停止了流动,自我安慰道,只是那种不安感越来越强烈。
“应该不会,燕将军若想自己先走,一定会和将士们说一声的,对了,末将在燕将军休息的那棵树下发现了这个。”说着,孙校尉拿出一支羽箭递到叶未央面前。
叶未央赶忙接过,仔细地观察着手中的箭,秀眉紧蹙“孙校尉,这只羽箭不是我南朝的,你来看看,能否辨别出这只箭是哪个国家的。”
孙校尉摇了摇头,正当他们一筹莫展之际,旁边的一个士兵走上来,对二人道“禀赵将军、孙校尉,属下知道。”
闻声,两人皆是惊喜地看着她,叶未央急切地催促道“你知道?快说。”
“是。如果属下没猜错的话,只有北齐国,才有这种三叉箭。”
“北齐?赵将军,依末将看,燕将军定是被北齐的人给劫走了,哼,那些狗娘养的,肯定是怕在明里打不过,就会使这些阴招。”孙校尉恨恨地说道。
叶未央已是怒火中烧,她的人,岂能让别人妄动,走到士兵们面前,大声喊道:“众位将士们,北齐的贼人居然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把主帅给掳走了,实是猖獗无比,这是我南朝的耻辱,你们能眼看着北齐贼子在我南朝为所欲为而无动于衷吗?”
“不能!不能!我们要把燕将军抢回来!”众将士们齐声大吼道。
“好,不愧是我南朝的热血男儿,我们君主的意愿是统一天下,如今只有把北齐灭了,才能天下一统,天下一统了,你们才能不必背井离乡与亲人分离,才能永远的和家人团聚,所以,大家有没有信心?”她现在必须得鼓舞士气,叶澜,等着我。
“有!南朝必胜!南朝必胜!…”士兵们高举战戟,一个个热血沸腾地呐喊道。
“将士们听令,现在立刻调头,进军北齐!”叶未央拔出腰间的剑,直指向天,胸中燃起熊熊烈火,嘴角扯出一个狠戾地笑容。
“是!”
作者有话要说: 快完了
☆、缘还是孽
燕叶澜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全身无力,后脑阵阵发疼,睁开眼环视着四周陌生的布局陈设,费力地撑起身来“这是哪里?”
随即想起了什么,自嘲地嗤了一句“呵呵,我这是,被她们俩摆了一道吗?该死。”说完之后,又无力地躺了下去,她现在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定是被下药了。
不一会,听见门外窸窸窣窣的响声,随后门便开了,宋思徽即墨两个人手里提着食盒走了进来,见燕叶澜醒了,宋思徽赶紧疾步走到床边,柔声道“叶澜,你醒了?我特意给你熬了点清粥,来,我喂你。”说着端起桌上的小碗,舀了一勺递到她嘴边。
“能告诉我,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吗?”燕叶澜看着眼前的粥,再看了一眼宋思徽殷切的眼神,偏过头去,定定地望着即墨,语气里听不出喜怒,但即墨知道,娘亲生气了。
赶紧解释道“额,娘,别怪我和姑姑,我们只是想保护娘亲,北齐与南朝马上就要开战了,娘亲若还呆在南朝,定会与我正面交锋,南朝此番是必亡的了,所以就想办法把您带回北齐,这样,日后北幽寒一统天下之时,便也不会为难您。”
“哦?早听说北齐有个叫即墨的大将,年仅十四岁便把北方平定了,原来,即墨就是玉儿,但,如今南北方应是势均力敌,你们怎么能如此确定南朝一定会败?”
宋思徽叹了口气,说道“也许这几年叶澜在外打仗并不知道南朝朝廷的情况,叶崇逸是一个好皇帝,只是能力不够,最为失败的一处便是爱偏听偏信,认逆臣做忠良,丞相步剑安早在十年前便通敌叛国,一直在为北齐做事,如今朝廷上几乎所有的忠臣都被他陷害打压了,他用罂粟花控制了叶崇逸,皇帝现在已是个傀儡,所有的大权都在他一个人手上。”所到此处,宋思徽停了下来,望着脸色微变的燕叶澜。
听到这里,燕叶澜也猜到了,苦笑一声“看来,我忙活了六年,不过是为他人作嫁衣裳,步剑安既然成了北齐的人,那么,南朝就是拱手送给北幽寒了,利用我的手替你们打天下,你们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得了南方,轻而易举的便统一了天下,呵呵,妙,妙啊,北幽寒竟把全天下人都算计了去。”枉她自作聪明,机关算尽,自负地以为所有的一切都在自己掌控之中,没想到,到头来,聪明反被聪明误,自己,不过是别人的一枚棋子罢了。
“叶澜不必如此,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谁能算得准呢,六年前,我被北幽寒带到北齐的时候,她便势在必得地对我说‘这天下,迟早都是北齐的’,现在看来,她才算是勘破了全局的人。”
“那你们呢?为的是什么?”
宋思徽满眼深情地望着她,痴痴地道“玉儿,是为了实现自己的抱负,而我,只是为了你,为了把你留在身边,如此而已。”
“你知道,有些东西时不能强求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