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叶恒等人无不听得目瞪口呆。
“┉┉”云瞳的手指抖颤了起来,忽而使力一掐。
离凤忍痛更高的抬起头来:“洪泄堤全!沧澜琅郡,皆能平安!而王驾名节性命,亦无可忧。此兼美之事,何乐不为?池敏┉┉死有所值!亦所愉快!”
“你┉┉”
“侍宠公子盗取私章,还能运出馆驿,直达郡府,听来便是漏洞百出。”叶恒回过神来,连声嗤笑:“单说王主这疏忽纵容之罪,便难于撇清,遑论其它!”
离凤回以一笑:“正因漏洞百出,朝野才会瞩目议论,百姓们才会细穷究竟,知英王是有意为之,后日必感大恩!胤皇若如传闻中那般圣明,又岂能不明其中缘由?以“疏忽纵容”或“fēng_liú罪过”相责,亦不过小惩。”
“┉┉”叶恒原想再说,却见云瞳眸色乍红乍黑,时如火焰燎天,时如墨云翻卷,显见怒意升腾,已难遏制。当下不敢再言。
从奕也瞧出端倪,心忧云瞳,便上前责道:“前度,王主耗资九万两白银将你赎出青楼,已致清誉有损。今若再依此计,又将留下贪色护短、因情误事之名。两番遗累妻主,你何能安心?还不从速退下,反省己过!”
“是啊!你该记着自己已为人夫侍!”清涟也从旁提醒:“王主待你有恩,你若还之以仇,怎么说的过去┉┉“
还没应选,就争着来摆正君的架子!可笑至极!离凤看了两人一眼,缓缓抬手取下左耳的珠粒:“恩仇相继,欲偿不能,池敏惭愧之至!然┉┉天下苍生最重,社稷君皇次之,至于身家情怨,无足道哉!王驾若恨池敏┉┉”话到此处,他看向云瞳,本想一笑,眸中却忽起泪意:“┉┉它日,便将我挫骨扬灰吧!”
“啊┉┉”屋中众人谁也没料到他竟有这番悖逆的举动,竟说出这样绝情的话来。从奕倒退两步,惊得无以复加。
云瞳一双血红眸子从他脸上移到那颗被捧近自己眼前的耳饰上,嘴唇颤了两下,又紧紧抿住。
“请┉┉允池敏所请!”离凤甩开眼中珠泪,咬牙言道:“通开上游洪口,泄沧水,入合江,救琅郡之险,保沧澜无虞,安万民之心!”
“┉┉”云瞳一言不发,死死盯着他。
屋中静得怕人!
不知过了多久,忽听得门外传来“蹬蹬蹬”的急促脚步声,伴着凌讶一声嘹亮的高喊:“紫卿,成了!你居然真把上游通口炸开了┉┉洪涛直流合江,襄王府邸现已一片汪洋,你怎么不去亲眼看看┉┉”
“啊┉┉”屋中一片惊呼。
叶恒当先看向沈莫,见他也是一脸震惊,心中暗道:看来王主也没和他说,这样隐秘的事儿,怎么凌少爷却先能知道。
离凤呆了一瞬,急切问向凌讶:“凌少爷,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