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满将自己下榻的房舍安排好,就准备去找张让看看,他深知袁绍脾性小心谨慎,绝不可能一下相信自己的说辞,肯定还会多方探查,所以准备去告知张让小心。
没成想魏满刚走到张让舍门口,就看到一个黑影,那黑影不是袁绍本人还能是谁?
袁绍果然前来探查虚实,正扒着窗子往里面儿看。
魏满便故意放重了脚步,“踏踏踏!”的走过去,袁绍听有人来了,立刻掩身在假山后面,躲藏起来。
魏满来到张让舍门口,不知袁绍方才都看到了什么,一时好奇,就顺着窗户缝往里看了一眼。
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
舍中冒着袅袅的热气,镀上了一层朦胧的柔光,窗口后摆着一只浴桶,伴随着“哗啦——”一声。
白色的衣袍倾泻而下……
第64章沐浴一番
张让正欲沐浴!
魏满当即就明白了过来,袁绍竟打得这个主意,想要看看张让到底是不是真的阉党。
倘或张让是阉党,那么必然就是十常侍之首的张让,而张让若不是阉党,那就是名士长秋先生。
魏满心里猛跳,一来是庆幸自己来得及时,张让这会儿正在褪下衣衫,因此袁绍必然没看到什么。
二来则是……
不是为何,看到那白色的衣衫倾泻而下的时候,嗓子里突然有一种发干发涩的感觉,浑似染了疾一般。
张让不会武艺,就算再机警,也无法听到门外的动静,魏满唯恐他褪个精光,赶紧“砰砰砰!”的敲着门,说:“长秋先生!长秋先生?你可歇下了?”
魏满这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分明眼看着张让正在沐浴,但非要问对方是不是睡下了。
果然了一会儿,“吱呀——”一声,舍门便打开了。
张让黑发披散,长发稍稍遮住了一些脸颊和眉眼,旁人被长发一遮挡,多会显得柔和一点,但张让不同,他的长发挡住了眼尾的勾翘,本是一双内勾外翘的标准丹凤眼,但如此一来,就只剩下了内勾。
配着张让冷漠的表情,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锐利。
张让见是魏满,就说:“魏校尉?这么晚……”
他的话还未说完,魏满已经自来熟的笑着说:“让一让。”
他说着,侧身挤进了张让的房舍,故意对着门外朗声说:“这天气太冷,越来越寒,我自小畏寒的厉害,房舍这么大,咱们挤一挤?我今儿在你这歇下了。”
然后“嘭!”一声关上门。
魏满说的这么大声,就是想要告诉袁绍,自己今天晚上在这里,袁绍不必蹲了。
张让不会武艺,魏满可是会武艺的人,袁绍若是再蹲,被人发现,那岂非是丢脸面儿的事情?
魏满挤进张让房舍,张让还未说话,魏满已经“咚!”一声,捂住张让口鼻,然后将人一下桎梏在门板上。
袁绍眼看着魏满进了张让的房舍,房舍里亮着灯火,随即就看到两个人贴在了门板上,影像重叠在一起,暗昧不明,不知做了什么。
袁绍可是雒阳的老贵族,懂得的fēng_liú事儿自然不少,当即不屑的嗤笑了一声,说:“魏满坏事!”
说罢了,只好自行起身离开了。
魏满捂住张让的口鼻,不让他说话,还对着张让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张让立刻会意,便没有说话。
魏满侧耳倾听,等袁绍走了,这才慢慢松开自己的手,只觉掌心麻嗖嗖的,还残留着张让嘴唇的柔软触感。
魏满掌心一烫,又热又烧,嫌弃的在张让的衣衫上使劲蹭了蹭,说:“我好心救你一命,你该如何感激与我?”
魏满把袁绍刚刚蹲在外面,准备伺机窥看的事情说了一遍。
张让听了,点点头,完全没有太多反应,好似刚刚要穿帮的不是自己一般,说:“多谢魏校尉相救,那……让现下可去沐浴了?”
“沐……”
沐浴?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沐浴?
不赖张让只想着沐浴,因着张让是医生世家出身,家中之人本就十分喜洁净,因此张让从小也便一丝不苟,后来还走了法医之流,就更是与各种消毒器具为伍,不能疲懒半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