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又为出口,袁绍已经“哈哈哈”一笑,用震天的笑声打断了魏满的话头,说:“老弟,时辰不早了,他日等我们破了董贼大军,进入雒阳,匡扶皇室之后,再来陈留与贤弟痛饮一杯!这便不久留了!”
他说着,一甩马鞭,大喝一声说:“启程!”
袁谭赶紧传令下去,朗声说:“全军开拔——”
袁绍带来的精锐部队立刻浩浩荡荡启程开拔,开出魏满军营,稳健而去。
袁谭对张让十分尴尬,便也没有对上眼神,装作没看见,赶紧勒马跟上去。
魏满看着袁绍的大部队,眼神阴霾,果然这各处的郡守,都有各自的心思,自己想要参加会盟抗击董贼,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如今已经深秋初冬,会盟迫在眉睫,要想其他办法才是。
魏满正眯眼沉吟,就看到身旁的张让,也眯着眼睛,站在烈烈的秋风之中,正凝视眺望着远方,似乎在看什么。
魏满顺着他的目光一看,这不看好看,一看肝火冲头,冷笑说:“怎么?你还舍袁长公子不得了?不会真被袁谭给勾去了魂魄,如今袁谭才走,你便魂不守舍了?”
魏满本想再奚落一句,你若舍他不得,跟着走便罢了!
倘或他说出这句话,放在张奉身上,必然跪地请罪,放在吕布身上,必定反唇相讥,说不准还会兵戎相接大打出手。
但是放在张让身上……
魏满嘴唇一抖,愣是生生没说出来,生怕自己一说,张让会说“好”一个字,然后就走了。
魏满把这句话和着自己的肝火,一同咽到肚子里消化。
张让则是表情淡漠的很,还是看着远处,只是说:“让并非舍袁长公子不得,而是想到,自己手中还有一卷袁公子的医典,未归还与他。”
魏满听罢了,心中稍有狐疑,想着张让是否在搪塞自己?
魏满本就是个多疑的人,什么事儿都要思量两回,不过转念一想,张让若是会搪塞人,恐怕此时董贼已经自责自屠了……
因着袁绍离开了陈留,魏满未能参加会盟,一直闷闷不乐,心里就琢磨着,该如何参加会盟的事情。
晚间的时候有人来叩门,魏满都未开门,就闻到了一股药汤子的怪味儿。
说:“进来。”
“吱呀——”一声,舍门被推开。
张奉捧着一碗汤药走进来,放在魏满的案几上,脸色颇为古怪的说:“主公,饮药了,饮过药,一会儿便可用晚食了。”
魏满奇怪的看了一眼那黑乎乎的汤药,扇了扇风,只是闻气味,便又酸又臭,实在难以忍受,嫌弃的说:“我又没有染疾,这是什么药?”
张奉说:“这是义父亲自熬的药。”
魏满一听,张让亲自熬得?
张奉脸色复又古怪起来,支支吾吾的说:“义父还叮嘱主公,切忌……切忌讳疾忌医,一定要饮了次药。”
讳疾忌医?
魏满一听,登时觉得不太对劲儿,便说:“这是何药?”
张奉咳嗽了一声,如实说:“是……是温补肾阳,调理体虚的……补药。”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魏老板:媳妇怀疑我不行!哭唧唧qaq
让宝:▼_▼(一脸真诚)
第75章碰瓷儿
温补……
肾阳……
魏满一听,恨不能与这碗补药一起,同归于尽!
魏满立刻说:“谁讳疾忌医?我根本便无肾虚,这张让,气煞我了!”
魏满说着,当即站起来,一把夺过汤药,推门出去,就要去找张让讨个说法。
张让自己一个人误会就算了,竟然还连带着误导张奉,若是自己今日不正威严,指不定明日就传遍了整个军营,这可是尊严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