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报告帮主,孙三当家回寨了!现与莫七当家正在渡过护寨河的船上,特命属下来报!”
“报!报告帮主,维止会总舵主朱思明携子朱维前来拜山!”
“报!报告帮主,维止会总舵主弘止前来拜山!”那位君子如梅、手使木剑的英俊少年弘止,竟就是维止会的总舵主!
李玄大喜,命弟兄大摆筵席,一来为迎接维止会贵客,替孙三当家接风,二来也好庆祝今日大败清兵之功。
“李帮主好,在下维止会朱思明,今日特来拜会!只因事出紧急,故而未及投递名帖,多有唐突,望屠龙帮的众位当家莫怪!”一个中年男子领衔而至,当先说道。但见这中年男子身长八尺,面如冠玉;头戴日月圣火冠,身披乾坤五龙袍;肋中生风,如身有彩凤飞天翼;足下行云,似体藏神龙冲霄气,飘飘然有仙王之概。此人正是维止会总舵主朱思明,其乃大明开国太祖洪武皇帝朱元璋之苗裔,承祖、父遗训,每日以反清复明为己任,身负复兴大明的重担,是故自劳筋骨,历尽磨难,这才与一位满清爱新觉罗氏胤字辈的落魄王爷共同创立了维止会,二人共为总舵主。
李玄绝代豪侠,哪拘小节,抱拳回礼道:“朱舵主好!维止会的众位英雄好!洒家粗人一个,礼数不周,望勿见怪!快坐,快坐!贵帮的印舵主可好?”
但见朱思明痛道:“印舵主前几日已被贼人给害了!我们今日前来叨扰,一是要与贵帮携手,共商刺雍大计;二是要与贵帮同进退,齐御眼下强敌;三便是按着那贼人的书信,前来北平夺回印舵主的头颅,印舵主英雄一世,我会定要为他好生安葬!”
身首异处!又是血滴子的“杰作”!屠龙好汉、维止英雄闻此,莫不悲痛愤恨。
那朱思明指着身旁的少年君子弘止道:“这位贤侄,便是印舵主的独子,名唤‘弘止’。贤侄以‘止’为名,以示不忘刺雍之意!李帮主,您别看这贤侄年纪轻轻,他的剑法却早已炉火纯青、登峰造极,远在鄙人之上!他的师叔便是李帮主您的结义兄弟南宫离!”
那魏子洞立于一旁,口内喃喃,小声自语道:“怎么这小子的爹姓‘印’,他小子却姓‘弘’,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小子……”
且不去管那魏子洞,却说李玄闻言,竟动容道:“他是‘谪剑仙’他老人家的弟子!他老人家对敝帮的恩情,洒家正愁无以为报!”李玄看那少年君子十分人才,赞道:“果然名师出高徒,端的好人才!贤侄,你既是朱舵主与我三弟的侄儿,便也是我李玄的亲人,我屠龙帮上上下下都是你的亲人,你不必拘束!哈哈哈哈……”
李玄看弘止这少年英雄时,但觉其与蓝孤芳有几分神似,皆有君子之风。弘止虽手持木剑,可身在十丈开外的李玄竟能明显感到他身上那股冷傲而不失绵和的剑气,远胜金铁之剑,这确是正宗的南华剑派内劲剑诀;只是他这般年纪,便有这般足以傲视天下剑客的修为,实在大出李玄之意料。李玄忍不住又赞道:“端的是好人才!”
李玄余光忽地落在朱思明右边的一位少年身上,一个人影即在李玄的脑海中闪过。李玄看那少年时,但见他正好坐了张背着烛光的座椅,其容貌身形都像极了一个人。这少年像极了一个与屠龙帮有着莫大干系、能令无数江湖高手闻风丧胆的人,一个天下第一的杀手、当世最可怕的剑客!李玄望着那少年,忽地四字脱口而出!
“司徒剑锋!”
“司徒剑锋?”
朱思明与那少年几乎同时问道。
那少年站起身来,睁大了他那双澄澈的眼睛,左右望了望,这才手指着自己,不解地望着李玄,小心问道:“司徒剑锋?李帮主,您说我是司徒剑锋!”
少年一站起身来,烛光正好落满他的全身。李玄定睛时,这才瞧得真切,这少年的体型就好似是与那司徒剑锋一起从同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其相貌也与那司徒剑锋有五分的相像,可这少年绝不会是司徒剑锋,只因他身上没有司徒剑锋的神魂——那股凌厉之至、普天之下无双的杀气。司徒剑锋的眼神是冷酷的寒冰,而这少年的眼睛却是澄澈的春水;司徒剑锋是一块任谁也雕琢不得的世外顽石,而这少年却是一株温润谦和的尘世竹玉;司徒剑锋虽心狠手辣、喜怒无常且透着七分阴邪气,心中却也藏着不足为外人道的侠义,乃亦正亦邪的当世英杰;这少年虽天真可爱、活泼开朗且自有三分君子风,言行却也带着被宠坏纨绔子弟的油滑,乃数一数二的fēng_liú人物。此二人者,犹如虎皮相若,而骨不同;人面如一,而心有异。此等人才,俱是人中龙凤,江湖上少有的后辈人才。
“他不是司徒剑锋。”其言珍贵如金,若非笃定之事,弘止是绝不会胡言的;自上京凉山以来,这还是弘止第一次开口说话。他生性腼腆,极不爱说话,往往自己有事,也不愿动口多说一句;可为替兄弟分辨清白,他却是义不容辞的。
那少年也道:“弘大哥说得对,我不是司徒剑锋。我的剑法哪有他厉害!我要是他,我师父早就肯收我为徒了!”他最后一句没来由的话,倒真说得教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哼!那司徒小鬼有什么好!一个杀人如麻、无情无义的刽子手,咱们会的章大侠就是被他杀害的!男子汉大丈夫,要学就学李帮主这样能除暴安良、行侠仗义的真英